阎埠贵信誓旦旦的说着,话里话外的卑微,就差说只有有个工作就行。
当然,这个时候看门大爷可都是保卫科兼职。
就工资方面来说,比一般的工人还要高一些。
“库管?您这一身盘算,要是真的放您当个库管,那才真的是浪费了。
都是街里街坊,咱们关系还不错。
这样的,正好厂里因为扩张的原因,会计有些不够。
这样的,如果你们学校可以放人的话,阎大爷您先到我们厂当个会计。
头半个月,跟着厂里的的会计一起,到大学里面听半个月的专业课。
当然,这是厂里掏钱,用不着个人掏腰包。
半个月后,咱们厂的会计就要看本事说话,谁盘账盘的准,盘的精,厂里就会给谁额外的补贴。
另外,考虑到会计这一职位的特殊性。
考虑到有些厂子会出现会计伙同其他岗位一起做假账的事儿。
咱们厂也拟定测试实行自检分配条例。
自检,就是同属会计交叉盘点查账,分配,就是查出来漏出,错处,按照情节奖励其中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金额。
当然,这条例只是拟定,还没有在厂里通知,阎大爷伱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阎解成虽然是您传家的大儿子。可在关乎厂里声誉的份上,我希望您能给表个态。
不求您公开登报断绝跟阎解成的关系,可您要是想进机械厂,多少得给厂里的工友一个交代。
论开化,我们能接受出身不好,但是品行纯良的南易。
可要是品行不好,我们机械厂是万万不能收人进来。
实际上不光是您,就连秦淮茹,私下里都已经有工友开始跟我反应。
希望秦淮茹能尽快甩清身上那些跟傻柱不清不楚的关系。
只是这一段时间比较忙,还没有来得及说。
您要的得空的话,不妨替我跑一趟,言语一声。
咱们厂的名头上顶的可是实验,如今扩张又这么大的动作,厂里的工人也怕出了老鼠,坏了咱们的名声。”
李茂这边侃侃而谈,阎埠贵听着却是如坐针毡。
道理是这个道理,别看平日里看不惯阎解成,可真到了需要分清关系的这一步,阎埠贵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厂长。这事儿。”
阎埠贵揉搓着双手,面上很是拘谨。
不等剩下话说出口,就被李茂给摆手打断。
手中的筷子落在桌面上,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回荡。
嘴角挂着的似笑非笑的意味,更是显的耐人寻味:“阎大爷,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便利我给了。
可说到底,天底下没有占全的好处。
危难之间,您不能想着得了实惠,却什么都不背着吧?
别的不说,就单说如果您调职到了机械厂之后,那人要是依旧不依不饶的写信举报。
不管占不占理,咱们厂里总是要出面帮你说项的吧。
就这一点来说,您也不希望,阎解成那个不成器的继续拖累您一家吧?
工作都给了,就算是家中老大,您也得为剩下的几个孩子考虑考虑吧?”
李茂的言语不急不躁,平稳的语,每一个字就像是攻城巨锤一样,狠狠的锤在阎埠贵的心底。
“我工作都给他买了。自然不能让其他几个孩子吃苦。要不然。对他们也不公平。”
口中轻声呢喃着,自我劝说的阎埠贵,转眼就想了个清楚明白。
再度抬头,阎埠贵这边面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犹豫。
转而挂出的笑脸,脸上写满了对新工作的渴望。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家里那点家底,可不能现在就拿出来用上。
“那什么,厂长你误会了,我刚才犹豫的是,您手头有没有能联系上的人。
我记得登报公示这个。好像还得给钱呢。”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实际上刚才生了什么,阎埠贵的内心又是怎么样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