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都上了饭桌,有什么话这会也能开个头了吧?”
随着李茂的引导,一直闷头吃着鸭卷的阎埠贵,这才抬起头来。
“李茂啊,我我苦啊。”
手上的鸭卷还没有放下,阎埠贵这边就苦着脸哭诉起来。
似乎是觉得自己现在有损仪态,看了看手中还剩下一口的鸭肉卷,短暂的犹豫了一秒之后,阎埠贵一狠心,一咬牙,硬着头皮把手中的鸭卷给吃在了嘴里。
囫囵吞咽,甚至都来不及细细品味其中的滋味。
生硬的吞咽下去之后,这才开口继续诉苦起来。
“家门不幸,出了阎解成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儿子。
自打出了那一档子事儿之后,我被学校安排到了档案室,专门负责弄试卷不说,工资还扣了一些。
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
左右我还有一身的本事在,了不起空闲的时候弄些其他的手艺,多收也能养活一家。
可问题的关键是,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空闲。
举报的我调转到现在的工作也就算了,更为重要的是,他竟然每天变着花样的写举报信!
一天一封,一天一封。
弄到现在,竟然还跟冉秋叶那边扯到了一起。
明面三个大家伙都看的出来冉秋叶是冤枉的。
可架不住崔大可那个不要脸的,仗着棒梗出事,死活把这件事赖到小冉老师的教育问题上。
也就是她命好。
没了小学教员的职位,还能到机械厂的托儿所带带班。
如今换成了我我这哎。学校那边已经接到了风。
说是之前写举报信的人对学校的处理结果不满意,威胁说下一周我要是还在,就要去上级那边闹。
李茂你说说。我这冤不冤啊。”
阎埠贵倾述心中郁气,明明桌面上没有放酒,只是接了两茶缸凉白开,硬是被喝出了三碗不过岗的气势。
都没有来得及跟阎埠贵共情,李茂这边就已经明确的抓住了这一连串话语中的重点。
说一千道一万。
阎埠贵这是要没了工作,这才向自己求援来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一顿饭下来,阎埠贵下了这么重的礼。
一进门也不说别的,上来就显摆自己盘算的本事。
之后更是又扯出冉秋叶,多少有点说李茂能帮外人,肯定也不能落下自己人的意思。
往嘴里又添了一块黄瓜,想到自己身边围拢过来的人。
阎埠贵这个可吸纳可不吸纳的角色,如今又有了新的定义。
也对,上一个被李茂吸纳的人,如今已经成了机械厂的车间主任。
也就是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这才影响到了周边街坊邻居之中有能力的工人靠拢。
考虑到未来自己需要凝聚的力量,李茂觉得,自己可以给阎埠贵一个机会。
当然,也仅仅是阎埠贵。
“阎大爷这话说的,都是街坊邻居,您认为您的能力,能趁的上什么职位?”
李茂也不推迟,上来就是让对方自己挑选。
都是知根知底的街坊,有多少能力,就算平时有遮掩,也不会相差太多。
如果人知趣,说不准李茂还能手下。
要是人不知趣,不懂进退,李茂宁可背着一些不好的名声,也肯定不会往机械厂里收拢。
“职位?!”
阎埠贵双手一僵,原本黯淡的眼底,忽然升起了光亮。
就这话的意思来说。李茂这是同意了!
“这个。那个厂长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除了教书,身上也就这个被人喊做算盘精的外号能算个本事。
厂长要是放心的话,我觉得我能在咱们厂里当个库管。
别的不说,就盘账察点东西这块,我一准给您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要有我阎埠贵在,机械厂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在账面上作假!
真的!厂长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