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作为旁观者,却是看的清楚明白。
明面上带着一个阎解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可心里上来说,李茂还是不想让阎解成跟机械厂扯上什么关系。
“豁,这种消息能花您多少钱?您可别忘了,我们机械厂的福利,那可是冠绝京都城。”
平静的说出这般言语之后,李茂就拿起筷子,不在说话。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要是阎埠贵还是分不清,那就只能说上一句没有机缘。
水饱饭足之后。
心里还挂念着那一套鸭架煲汤的阎埠贵,心底藏着事儿,路过中院先拐了一趟秦淮茹家。
说清楚了这些之后,在秦淮茹惴惴不安的目光之中,阎埠贵又拍着肚皮,打着带着肉香的气嗝,游荡在四合院中。
原本以为于莉说的是糊弄人的话。
毕竟这年月,谁家吃饭是奔着吃撑的路子吃?
可经过了今天一顿造了四个红薯面窝头,外加半只片皮鸭,若干鸭卷,以及不少的酸菜和鱼片之后。
阎埠贵这才知道,合着每天晚上于莉撑的在院里遛弯是真的。
说实话,要是能让他每天都撑成这样,别说大晚上的在院里遛弯,就是半宿不睡,他阎埠贵都乐得。
抬脚,迈步,刚刚跨进门槛,还没有来得及关门,就被屋里的自家人给围了起来:
“孩儿他爹。李茂李茂怎么说的?咱们家求的事儿,有戏了么?”
无视自家老伴双手在围裙上揉搓,面上一副担惊受怕,生怕以后没了生机的模样。
双手往身后一背,看都不看一眼,抬脚挂了一下门,将自家屋门给关上,而后优哉游哉的来到桌子边上,大马金刀的往板凳上一坐,探头眯了一眼空荡荡的茶缸,口中有些怠慢:
“什么李茂,李茂,那是咱们家能喊的么?
以后见了面,喊厂长!”
“厂长?!老头子,你可别骗我!咱们家求的这事真成了?
可街坊邻居不是说,李茂最公平的么你这咱们家名声都成这样了”
听着自家老伴这话,阎埠贵脸上那叫一个拧巴:
“去去去,妇道人家,你懂个der!我跟厂长那是什么关系?
别说是一个工作。咳咳,这话有些大看在以往的情分,外加我自身过硬的嗯。盘算本事上。
虽然手续还没动,但是厂长已经答应,让我到厂里的那个一名会计。
就我这盘算的本事,回头到了厂里那还不是一把好手?
要我说,要不是当初成了教员,我这一身的本事,当会计肯定也埋没不了!”
阎埠贵有些自卖自夸。
自己说着有些尴尬,可围在身边听着的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其他几人还没有说话,最小的阎解娣已经眨巴着眼睛惊呼起来:
“这么说咱们家往后也能跟李茂哥家一样,顿顿都有方便面吃了?”
还没有等阎埠贵纠正‘顿顿’这个错误用词,跟在后面开口的阎解放,阎解旷两人就已经不满的撇嘴起来:
“什么叫顿顿方便面?解娣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就不许咱们爹做出点惊人的贡献,靠着咱们家祖传的算盘经揪出了偷占厂里便宜的蛀虫?
到时候厂里一高兴,提前分给咱们家一套家属楼,冬天带暖气,上厕所还不用在路上排队。
只是想想,我都觉得咱们家就应该早点奔着厂长去。
要是咱们早一点靠过去,说不准第一批就能住到单元房里面去。
我给你说,我之前在路上见过刘光福,那小子日子现在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家里的几个孩子吹捧,阎埠贵这边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可偏生的,就莫名的感觉这声音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
还不等阎埠贵细想,就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阎解成突然开口:
“机械厂?这么说咱们家这一下就能帮我给于莉提亲了?
乖乖,老头子你还等什么呢?
夜长梦多!为了你的大孙子,明天就帮我给于莉提亲吧!
等到时候我娶了于莉,说不准咱们一家还能再单元房里当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