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本来就应该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就像是那人一样。
。。。。。。那人是谁?
池珮发现最近自己脑中莫名其妙的念头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晃晃脑袋把多余的思绪甩出去,她起身站起,推开门正准备告辞,却见秦长老突然出声:“你是不是进了护卫队?”
维持着手搭在门框上的姿势,池珮点头。
秦长老又问:“是不是被分配给了池千砚做护卫?”
池珮再度点了点头,心中疑惑加深,记得自己一进门就说了这件事,秦长老怎会如今又重复上一遍,
想来大概率并非忘记漏听,而是意图强调什么。
果不其然,她随后便听老者犹豫着说道:“最好,还是不要同他太过接近。”
“为什么?”
池珮这下来了兴趣,将门关好重新坐下,看向他的目光盛满好奇。
池千砚正是先前那女弟子提起的“灾星”,他实际上并非池家人,而是由池家老祖收留的养子。将年岁尚小的池千砚带回来交给家主后,老祖就再未出现过。
因此众人也就给他下了定义,知晓他仅是名头上拥有主脉弟子的待遇,事实上并未能融入真正地融入其中,于是对他的态度也就是冷冷淡淡中加上些许轻蔑,即便池千砚的天赋数一数二。
更何况,自池千砚到来的那一刻,族中就流出了一系列关于他的传闻,迅疾的让人怀疑背后是否有什么推手——
天煞孤星、满门覆灭,阴郁孤僻、不好相处。
最要紧的是前边那条,因而族中子弟大多避其如蛇蝎,唯恐沾上半分联系会招惹不幸。
池珮是一点也不信这个,抛开这些闲言碎语,她略有点感兴趣的就是先前自己看到的一幅场面。
那日她去内堂领取月例时正好撞见了池少主的狗腿子同池千砚起了争执,准确来说,是前者单方面狗仗人势,得意洋洋地输出,后者精致的面容上透着不加掩饰的讥诮,看他的眼神跟看猴戏没多少差别。
事端起自一瓶再普通不过的培元丹,唯一特殊的
地方在于这是最后一瓶,下一批次的族中医修还未赶制出来。
有时候太过默默无闻也是一种悲哀,那狗腿子压根没认出池千砚是谁,直到池思源赶到了现场,一看到那张脸,立马就态度极好地将东西让给了他,并且当着一众弟子的面呵斥了小弟一番。
池珮站在边上清清楚楚地看完了全程,相比与当时众弟子对少主谦让品格的赞叹,她另有独到见解。
畏惧。
即便池思源将那抹情绪遮掩得不错,她仍是从他面上感受到了一种畏惧,只不过不像是普通的因为命格,而是其他的什么缘故。
后来同这位好评如潮的少主的近距离接触,更是让她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并对这一点加以利用。
池珮以手支颐,嬉笑道:“难道您也相信气数生克那一套?”
秦长老叹道:“天道有常,不可不信,况且统御十一州的都督府不正是凭借与天沟通的技艺攫取至高之位的吗?”
不待池珮开口,又紧接着摆了摆手:“问题不在这里,我是想说。。。。。。”
他在这里卡顿了数秒,同池珮大眼瞪小眼,后者好心地帮忙回忆:“您是想说?”
想说的有很多,可那些内情不能轻易告知于人啊!
秦长老吞吞吐吐,半晌,决定照搬最开始给出的结论:“最好,不要同他太过接近。”
从头到尾,池珮一头雾水。她挠挠头,本着客观的立场同样给出自己的判断:“可是
,我感觉他人还不错。”
认真的吗?单单相处了不到半天时间就能得出这样的认知?
秦长老相当怀疑,依照经验思考片刻,他大惊失色:“你这么快就被勾引了?”
蓝颜祸水真是害人不浅。
池珮:“?”
不是。
这个推论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