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为什么?”
“因为啊……”
后面的话,被压了下去,没能得以传出。
夏侯芷皱了皱眉,想过去明目张胆地听一耳朵,可目光一瞥,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权衡之下,选择了后者。
“李斯!”
“谁?谁叫我?”
李捕头茫然回头张望,当看见华贵地身形逼近时,连忙慌慌张张地行礼。
“卑职……”
“免礼!”夏侯芷不耐地一抬袖,直截了当地问道,“段垂文呢?”
“段大人他——”
看得出,李斯原本是想要说的,但话滑到嘴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闭紧了嘴巴,投过来的目光中充满了戒备和紧张。
“你出卖段垂文,他顶多回头说你几句,可如果你胆敢不对本宫实话实说,那罪责可就大了,乃至于事后若从他人口中得知,本宫还会将这份怨气算在你的头上,彼时,你的段大人还是要怪罪与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一番话,似乎不轻不重,却令李捕头目瞪口呆。
他张了张嘴巴,呐呐道:“太子,您对段哥可真是……了如指掌哇。”
夏侯芷捋了捋宽袖,悠悠道:“所以,你是说,还是不说呢?”
“……”
选择权,显然从来不在他一个小捕头身上。
大理寺,后院。
“哎哟段大人,您也真是倒霉,好好地走在路上,还能遇到发狂的马匹,那畜生可真烈啊,这也就是您
,若放在咱们身上,怕是小命不保……”
小吏的话音未落,门扉被呯地踹开了。
一道华贵的身影冲了进来,吓得屋子里的所有人皆是一怔。
“太、太子殿下?”
夏侯芷无视旁人的打量,径直走到小榻边,先是扫了眼男人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胳膊,继而注意到左脸颊上的擦伤,确定整个人精神尚且不错,确实无大碍后,缓缓地吁了口气。
也就在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件事。
要如何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完美的借口?
“咳,殿下。”段大人清了清嗓子,打破沉寂,“下官不慎受了点小伤,但这番形容实在不便进宫,故您急要的文书,恐怕没办法送过去了,望见谅。”
此言可谓一举两得。
既安抚了对方,又给了个适当的台阶下。
夏侯芷颔首,装模作样道:“嗯,本宫正是为这事来的,既然你受了伤,那就安心歇着,本宫亲自去取便是。”
说罢,转身离开了。
五日后,段垂文痊愈了。
当晚,太子殿下偷偷摸摸潜入,本欲训斥对方太过逞强,大可以多休息几天。
在亲身感受过一番后,她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胳膊,确实恢复了。
而且,似乎恢复得比先前还要有力……
原以为,这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
谁知,没出两天,意外再度降临。
这次,是一件无比寻常的街边闹事,却在段垂文上前劝阻时,其中一方突然亮出了匕首。
即
使男人反应迅速,也由于猝不及防,而被刺中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