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段大人又开始了每次良心发现后的询问。
而某殿下照例理直气壮地囔囔起来:“有,腰疼,腿疼,全身都疼!”
说完,趴到男人身上,将宽厚的胸膛当做睡垫,舒舒服服地享受起少卿大人的伺候来。
长指蕴着内力,一下一下地揉捏穴位,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这样,可以吗?”
“唔……马马虎虎。”
“呵……”
屋内静悄悄地,唯有炉子里的柴火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小话,沉溺于这份静谧中。
但事实上,今晚的夏侯芷有点心神不宁。
距离父皇下的通牒没几天了,为那种虚无的事离京,她自是不愿的。
可拒绝的话,又暂时没想出一个恰当的理由。
往日,与帝王便无理可论,现如今,日渐狠戾,显然更是没法去劝说什么。
摆在她面前的,唯有两条路。
一条,是从此走上寻找长生不老药的不归路。
只要没找到,怕是就没有回京的可能了。
而第二条……
她微微沉了眸色,一丝阴霾划过眼底。
“怎么,困了?”
低沉含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夏侯芷猛然回神,感受到清冽的气息将自己包围,心头的阴郁当即烟消云散。
“唔
,是有点儿……”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美目流转。
经历过雨泽的女子,越发娇艳,随随便便一个眼神,便能引得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对方的变化,夏侯芷很快就察觉到了。
她瞥了眼,嗔怪道:“段大人,麻烦控制一下自己,你的意志力,可真是越来越薄弱了呢。”
“……”段垂文深吸口气,艰难道,“你明知……就别总招我,还有……不可那样唤我,要叫夫君。”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进了这间屋子,便不再是储君和官员,而是一对小夫妻。
与这世上其他眷侣一样,普普通通。
“是,夫君。”夏侯芷歪着头,眨了眨凤眸,十分顺从地唤道。
姿态无辜,眼神中魅惑却毫不掩饰,但就在男人被勾得按捺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时,忽地翻身跃下了床,使得对方扑了个空。
“娇娇。”黑眸一暗,段垂文哑声道,“别闹了,过来。”
“你倒是个会恶人先告状的,如今究竟是谁在闹啊。”她轻笑着走向屏风后方,一边拿下挂在上面的衣裳,一边道,“有什么想法,下次再说吧,我得先回去咯。”
“回去?”段垂文望了眼窗外的天色,皱起眉,“都这么晚了,还要赶回东宫去吗?”
“是啊,明早卯时有场祭祀仪式需要我主持,不可缺席。”
一听这话,他的脸上当即浮起懊悔,亦走到了屏风后方,伺候起对方更衣
:“早知道,我今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