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咀嚼着,含糊不清地问,“你……吃了吗?”
“没。”
“哦……”她懒懒抬手,将筷子推回,“你……也吃。”
“好。”
秋日的午后,两人分食着一碗鸡汤面。
最普通不过的事。
他们却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宁静。
吃完,段垂文又打来温水,伺候她洗漱。
太子殿下瘫在床上半晌,终于觉得自己又渐渐活过来了。
她歪着头,望着男人在屋子里忙碌的背影,恍然间,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如果眼睛一闭一睁,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该多好啊。
突然,迷离的眸光被角落的东西吸引住。
那是一团皱巴巴地床单,依稀可见点点红以及……
昨晚的一切,排山倒海地袭来。
饶是夏侯芷,亦不免有些羞怯起来。
她撇开视线,正欲再睡个回笼觉,一道阴影自上方罩下。
紧接着,挽起的帐幔再度垂落。
本能地,她感受到一丝危险,立即拢着被子,警觉地坐起身,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床角挪动,一边磕磕巴巴地质问:“你、你……还想干什么?”
男人勾起唇角,这一笑,显出几分与平日里完全不同地邪气及不羁。
他并不急,屈膝坐在床边,宛如一头吃得半饱、准备再度进食地猛兽。
“娇娇不是总嫌我严肃刻板么,现在,我陪你来玩个游戏。”
“玩……玩什么?”她预感不妙。
果然,下一瞬,被子被扯开,气息逼近。
“我问你答,若
说谎或避而不谈,就要受到惩罚。”
“……”
这规则,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若放在以往,太子殿下恐怕要迎合过去,戏谑地打趣,问惩罚是什么。
可经过这一晚,她脑子里的邪念,已经被镇压得差不多了。
如今心如止水,只想茹素。
但显然,刚开了荤的男人,并不这么想。
段垂文没给她抗议的机会,大手握住纤细的脚踝,直接拖了过来,然后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与那宁司,究竟什么关系?”
夏侯芷一愣。
这句话,怎么耳熟呢,几个时辰之前,不是刚问过?
敢情还在耿耿于怀呢!
“没什么关系啊,我……呃!”
男人眸色深深:“娘子,惩罚要开始了。”
她怒起:“说了没关系,你听不懂人——”
后半句话,破成了碎音。
夏侯芷咬着下唇,水眸汪汪,只得努力拼凑起多年前的记忆:“就有次,母后斥我玩物丧志,当场烹了我偷偷养了半载的小狗……”
“我不敢在殿内哭,于是跑到了竹林里面……刚巧遇到宁司。”
“当时,他的心情似乎也不好,但还是……还是很温柔的安慰了我。”
“他没问我是谁,用竹叶编了只小鸟送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