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她爱吃的,芷儿她……”
黄蜂拨开那沉甸甸地食盘,皮笑肉不笑道:“段大人放心,主子她现在啊,对你没兴趣了。”
“……”
段垂文抿了抿唇角,没再多说什么,索性自个儿推门走了进去。
侍婢也没阻止,只抱臂倚门等着看好戏。
果然,须臾,伴随着乒铃乓啷地声音,里面传出又一声怒吼。
“滚!滚出去!”
段大人略狼狈地跨出门槛,脸皮泛着薄红。
他不禁想起那次,也是这般情形,那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是得了什么顽疾,没想到……
这方面的学识,他显然是完全不懂。
站在原地迟疑了会儿,丢下一句“照顾好你家主子”后,飞身下了楼。
他们在此地多留了一日,却不是由于某些原本以为的可能。
短短一天内,黄蜂自认活得比前十几年都累。
夹在中间、两边传话的感觉,真不好。
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
冷静睿智的人,一旦吵起架,比冲动易怒的人,还要可怖。
第三天,在夏侯芷的坚持下,她们乘上马车,踏上了回京的路。
“一意孤行,只会逞强。”
“呃,主子她……”
“本宫想去哪就去哪,这世上,有谁能管得了?”
“呃,您说得对……”
到最后,黄蜂索性坐到车夫身边去了,将令人窒息的厢内,让给另外两位。
沉默。
一路沉默。
直到过了城门,段垂文看向对面那个阖眼假寐的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抿起了唇角。
他的心,亦是肉长的,也会疼。
夏侯芷的那番话,太真了,真到令他只要一想起,就抽疼到不能自已。
他没想要争吵或者冷战,可短时间内,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
呼——
微风吹入,帘起。
帘落的刹那间,紧闭的凤眸倏地睁开。
夏侯芷盯着对面那个空空的位子,咬紧了牙根,眼眶内却涌起了久违的酸涩。
烦死了。
本来是件好事的,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谈将来,不需要他负责,不好吗?
将来……
难道他不知道么,有她的将来,只会害了他呵。
五日后。
“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抬起眼,将立于下方的人好好打量了一番,悠悠道:“今日唤你来,是有个打算,想告知与你。”
“望母后详说。”夏侯芷从善如流道。
“你该……有个皇嗣了。”
她一怔:“儿臣……不明白
母后的意思。”
皇后娘娘欠了欠身,道:“奉池那边传来的消息,你父皇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你需要有个孩子,来证明你自己,巩固下你的身份及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