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你服下毒药的前提下,同意了,我从未许过你什么以后,更别提什么正大光明,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到这里,看着对方眼底的迷茫与落寞,心口猛地跳跃了起来,但很快被她死死压住。
夏侯芷悠悠道:“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相处,不好么?今日有酒今朝醉,何必谈什么将来,将来的事,又有谁能料得到?再说了,一纸婚书,不过是个形式,我说过,只要对方是你,就不觉得委屈,我都愿意,你又在为这种小事矫情什么呢?”
须臾,高大的身形动了动。
就在她以为已经想通了之时,对方背对着她,翻身下了床。
男人束好腰带,偏头道:“抱歉,我不愿与一时兴起之人做这种事。”
说罢,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段垂文!”她难以置信,衣衫不整地跟着跃下床榻,冲着那背影低吼道,“你什么意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我……我不要脸面的吗!你——”
简直不识好歹。
然而,这几个字尚未出口,即被对方淡淡打断。
“催发毒性还是什么的,随你,但你的想法,我不会奉陪。”
喀嚓!哗啦——
铁链挣断,门扉大开又合拢。
门外,传来黄蜂惊讶地声音:“段大人?您怎么这么快……哎!您要去哪啊——”
不一会儿,侍婢推开门,轻手轻脚地入了内寝。
本以为会看到什么需要收拾的场面,谁知,除了床铺有
些凌乱之外,一切都显得非常平静。
空气中,甚至隐隐流动着……杀气。
黄蜂看着半敞着衫子,大马金刀坐在床边的主子,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其实您若是不满意……可以委婉地提出,听那些嬷嬷说,男人都是很好面子的,哪怕平日里脾性再好,在这种事情上,也……”
“什么乱七八糟的!”夏侯芷没好气地投去一个眼刀,继而忿忿冷哼,“本宫哪里敢不满意,人家可金贵得很呢,送上门都不吃,嫌时间不对,地点不好,可真是——”
呯!
她心里憋着气,一怒之下,抬脚踹向旁边的小凳。
凳子倒了,腹部却突然传来了抽痛。
“嘶……”
“主子!”黄蜂一惊,连忙上前扶住,“您怎么了这是?”
夏侯芷闭了闭眼,不想说话。
真是祸不单行,一桩接着一桩。
很快,侍婢就发现了异样,盯着单薄布料上晕染开的点点鲜红,诧异道:“您的小日子,怎么提前啦?”
还能怎么,被气的呗。
“快快,快躺下休息。”
事发突然,完全没有准备,侍婢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见夏侯芷弓着身子、满脸痛苦的表情,黄蜂有些不解,呐呐自语道:“不是说,阴阳调和之后,便不会疼了么,怎么好像没多大改善呢……”
不提还好,一提太子殿下更气了,一拍床板,怒道:“滚出去!”
“……”
侍婢不可能真的滚
,陪着折腾了一晚后,次日,两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
“主子,卑职去抓几副止疼的草药来,喝完咱们再上路,否则您这样子进宫,不太妥。”
“……唔。”
咿呀——
黄蜂推开门,却差点与站在门外的人撞个正着。
定睛一瞧,是昨日“逃跑”的那位。
之前,以为段垂文快速地将自家主子吃干抹净时,是有点不满的。
而眼下,当得知对方居然没下过手之后,她……更加生气了。
这种忍耐,简直就是对殿下的侮辱啊。
到底是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