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用完饭食,正欲结账,却见掌柜的哭丧着脸跑近,点头哈腰道:“对不起客官,后院的小伙计不懂事,收干草的时候顾着贪便宜,里面混进了不少药根,您的马误食了一些……”
段垂文皱起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又急忙道:“您放心!小的问过了,那药根对马本身没有任何伤害,只是会有点儿晕,这会儿正在马厩里睡觉呢,明天一早定能恢复如常!”
“那……”
“您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您就在此住一宿,明早再赶路吧!”
“我……”
“走夜路总归不安全,有什么急事儿也不在乎这一晚上啊,哦对了,为了补偿您,相关食宿费用,小的全包!”
末了,觑着段垂文的表情,掌柜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客官,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
所有的话,全都被说完了,他还能有什么疑议呢。
段大人轻叹口气,微微颔首:“那就多谢了。”
所幸也没什么格外要紧的事儿,不过是想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京,以便翌日能早些去大理寺。
“客官,您里面请。”
段垂文跨进门槛,只见屋内宽敞明亮,布局精巧别致,一看就是整个客栈内最好的天字号上房。
他狐疑回首:“小二,你确定——”
咣!
打断他的,是一道用力地关门声,以及锁链的响动。
很好,现在他可以确定没弄错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倒也没在怕的。
段垂文
一边缓步往里走,一边思索着究竟是谁摆下此阵仗。
若为恶意,理应半路偷袭,何必在这种地方下手,若是其他意思……
走过玄关,他刚准备环顾四周,忽闻身后传来帐幔垂落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身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逼近。
段垂文一凛,侧步转身,出掌探向对方——
准确地搂住那纤细的腰肢,并收拢,揽进了自己怀里。
“你怎么知道是我?”
夏侯芷瞪着漂亮地凤眸,有些不服气地质问道。
段大人目露无奈:“我的仇家,手段不会如此迂回,更何况……”他低头至白皙的颈间,轻嗅了下,继而笑道,“你戴着我送你的香囊。”
熟悉地气息,他几乎一进屋子就察觉到了。
“啧,失算,那香囊倒是成了个把柄。”她佯怒地板起面孔,手伸进袖袋里一摸,拿出样轻飘飘地东西,“喏,必须互相有个牵制。”
细柔的掌心,赫然躺着一只男子用的香囊。
水青色,料子自然是最上等的,至于绣样……
“娇娇绣的是鸳鸯吗?”
“对啊!”凤眸陡然一亮,“你能瞧得出?”
“当然。”段大人看着那两团五颜六色的“野鸭”,微微一笑,“这般栩栩如生,为何瞧不出?”目光落在那布满针眼的白皙指尖上,柔了眸色,“娇娇辛苦了,我很喜欢。”
太子殿下闻言,高兴极了,抱着男人兴奋地直囔囔:“黄蜂说了六次都没说对,到最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