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猜是鸭子,我就知道,不是绣工的问题,是人的问题,那丫头眼中只有吃食,哪里认识什么叫做鸳鸯!”
“嗯,娇娇头一次绣,这般已经很厉害了,况且,既然是给我的,便不需要得到旁人的认可。”
说着,他欲系上腰间,却被柔荑按住。
“嗯?”
“不急。”夏侯芷眯起凤眸,笑得意味深长,“反正要脱,不如明天再系。”
“脱?脱什——唔。”
话音未落,温凉的柔软已经主动凑了过来。
暖香入怀,几乎完全挂在他身上。
唇齿交缠,两人踉踉跄跄地挪着步子,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床边。
夏侯芷膝窝一软,往后仰去,不忘伸手攥住段垂文的衣襟,一道滚进了松软的被褥里。
继而果断地收回手,合拢衣襟,在那光洁的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既然你不愿这么早进京,那就陪你在这附近多玩几天吧。”
“……啊?”
夏侯芷面色潮红,凤眸微眯,尚未反应过来。
他艰难地滚了滚喉结,微微撇开眼:“我是说……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去外面看看……”
这下,她总算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了。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不巧,说是天与时的问题。
这么多次了,显然是不愿,是在拒绝。
“段垂文,我躺在这里,衣裳脱了一半,你却邀请我去外面走走,呵……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太子殿下挑起一边的眉梢,似笑非笑道。
“我……
不是不想碰你。”
“想,就来啊。”
“……”
段垂文轻吁了口气,有些无奈:“芷儿,这种事,在明媒正娶之前……叫做苟合,你是大夏的公主,皇家的贵女,不该如此轻率,更不该在这样普通的客栈里面——”
“左一个不该右一个不该,难道你还打算在明媒正娶之后啊?”夏侯芷忍不住打断道。
此话一出,屋子霎时陷入了沉寂。
男人神色复杂,半晌后,低低开口道:“你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与我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么?”
夏侯芷一怔,抿唇不语,一股烦躁逐渐自心底升起。
“芷儿,你……有想过我们的将来吗?”
烦躁感越发强烈。
那些失去的、充满血腥的过往,宛如一幅怪异的图腾在脑子里翻涌着。
“在你心里面,我到底……”
“没想过!”她屈膝坐起,皱着眉道,“你别忘了,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段垂文愣住。
“是你说喜欢我,不顾世俗,愿与我纵情享欢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