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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海急奔清芷院门口,不等守门的婢女前来阻拦,便迅止住脚步,朝里头大声喊道:“陈安宁,我是你父亲,你敢不管我,我就去衙门告你不孝!”
话说完,等了半晌,不见陈安宁回应。
陈方海又扯着嗓子,加大声音道:“我们拿那银票,也是想给你多置办一些嫁妆,给你长脸!银票你已经拿走了,皇上追究起来,你要不为我说话,我活不了,你也休想好过!”
依旧没等来她的回应后,陈方海恼怒道:“孽障,我知道你在里面,别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蒙混过关!你以为皇上给你和谢大人赐了婚,就真能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休想!”
“你要敢不救我,皇上问起罪来,我一定会说是受你的指使!”
“我倒要看看,还未过门,你就上赶着投怀送抱的那位谢大人会不会救你!”
屋中。
听着陈方海越来越恶毒的话。
春蕊、春桃和荷香都很是气愤填膺。
陈安宁倒是心平气和。
他骂得越凶,代表着越慌张。
慌张了好呀。
越是慌张,就越是害怕。
她就是喜欢看他害怕。
看一眼茶几上的银票,陈安宁吩咐,“放去秃树上,告诉他,拿去给谢大人,就说是宋大人对下斗兽场的那些孩子的一点补偿。”
春桃抢先一步拿起银票出去了。
春蕊轻叹一声,也跟着出去。
陈安宁起身去到药材室,一边挑选着制作药丸的药材,一边道:“平常没事的时候,多跟着学着点。她们不可能永远跟着我,以后这些事,都得你来处理。”
荷香轻声道:“奴婢知道了。”
春桃将银票放到秃树上后,不顾春蕊的劝阻,将陈方海狠狠训教了一顿后,方才回来了。
陈安宁知道后,并未多说什么。
晚些时候,邱氏也来了。
守门的婢女没敢让她进来。
邱氏只好在外面哭诉,哭诉了差不多两盏茶,见陈安宁始终不肯见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跪在大门口,扬言陈安宁不答应救她,她就不起来。
“她喜欢跪,那就让她跪吧。”陈安宁不以为然道。
邱氏到底没有坚持多久,就起来了。
在门口大骂了几句陈安宁狼心狗肺后,便愤愤走了。
她走没有多久。
宋世忠的信又来了。
这次共来了两封信。
一封给陈安宁,一封给陈方海。
两封信的内容都差不多,都是拿陈方海收银票的事来要挟。
如果陈安宁不指证他人才是少男、少女失踪案的主谋,那就要告陈方海收受贿赂之事。
陈方海看到信的内容,人就软了。
邱氏则是大哭大骂宋世忠狼心狗肺。
唯有陈安宁在来来回回将信看了三遍后,笑着吩咐春蕊道:“给他回一封信,就说一万两银子就想让我帮他脱罪,也太折辱他的身份了。让他子时之前再送九万两银子过来,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他脱罪。”
春蕊应是,快写好回信后,送去给了门房小厮。
宋府,吉祥院。
看着陈安宁的信。
宋世忠浑浊的双眼里闪过几分不屑。
九万两,她倒是敢开口!
冷笑着写好纸条,交给前来送饭的管事,在管事准备退下时,宋世忠又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