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为她说好话,李阿姨的为人,我很清楚,至始至终,她就没想要我们在一起,江白然,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灾难,是不幸,这道理,你懂不?”
江白然眉峰夹紧:
“我妈不是不祝福我们,她只是有点执念。”
“执念我配不起你,因为,我家世破败,白然,咱们真没必要说这么多了。”
“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希望你向前看,能找一个满意的姑娘,结婚生子。”
这是顾念对这段感情,最真挚的祝福。
江白然不接受:
“入了心的人,怎能说忘就忘?”
“你……早已在我这儿了。”
他的大手,摊开,放平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从小就在,这么多年了,我如何去适应别人?”
顾念眼皮晃了晃,都说情寿不深,一点不假。
“江白然,别说了,再说,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江白然激动起来,眼眶泛红:
“念念,你知道我压抑得有多辛苦吗?这五年,我压抑着疯狂的思念,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敢去找你,我怕找到你,我就不想离开,我怕与你见了面,我就再也不是我自己,天天被折磨着,我都快要疯魔了。”
回想起没有顾念的夜晚,江白然痛不欲生。
“别人分手,时间一长,都会淡忘,而我却奇怪,越不见面,越是想见,越说服自己不要去想,却想得入骨疯狂,顾念,你是我这辈子迈不运的劫,如果你真不愿意回头了,咱们就做朋友吧,让我见见你,都是好的,行吗?”
话音带着不可言说的卑微。
一段感情,谁付出的多,谁入心的深,谁便会输。
江白然,无疑是最大的输家,输得彻底。
厉腾的车子抵达时,刚下车,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宽阔的草坪上,那两抹纠缠不清的身影,眉眼间的愤怒,肉眼可见,肖辰正要说什么,余光瞥到不远处,薄时予骑着的马,突然开始疯,工作人员要上去拽缰绳,绳子竟然咯嘣断了。
马儿仰天厮鸣,开始疯狂向前跑去。
肖辰脸色大变。
厉腾回头的瞬间,想也不想,凌冽的身影便向前奔去。
顾念察觉到薄时予的状况,当她看到工作人员把马儿缰绳扯断时,吓得魂不附体,她喉咙紧,说不出半个字。
江白然见厉腾冲了过去,也迈开步伐往那边冲。
顾念找回意识,反应过来,也跟着冲了过去。
马儿越跑越快,完全失控,薄时予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脑袋瓜子迅运作,他紧紧伏在马背上,眼睛里迸出奇异的光,目光焦距集中在前方大石块上。
心里默念着,一、二、三……
“时予。”
顾念花容失色。
失声尖叫着,双腿一软,就那样跪了下去。
厉腾面色黑如锅底,额角线条根根崩起,他冲得更快,更猛,可是,终究是迟了步。
只听‘砰’的一声。
马儿撞上石块,摔倒地面。
马儿仰天厮鸣,惨叫一声,鼻口喷出的不止有血,还有白气,最后,缓缓咽气。
薄时予呢?
马儿的旁边,并没看到儿子影子。
厉腾紧张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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