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念来医院,厉腾猜想,是想找汪软软陷害她的证据,至于江白然这条跟屁虫,厉腾就猜不到,是那男人真有亲人生病,还是纯粹想碰瓷。
不想深究。
厉腾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厉腾转身要走,言心冲上去,拽住了他手臂:
“阿腾,你是不是不舒服?”
“要不,你坐会儿,我跟你瞧瞧。”
厉腾剥开了她的手,声线冰冷:
“不用。”
好几个护士望过来,言心也不在意,对着厉腾背影喊:
“药我已经给时予,回去记得吃。”
言心回头,对上护士含笑讥诮的眼神,装作没看见,反正,在真爱面前,谁都是卑微的存在,三十年何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知道下一刻,自己不是那个被情伤得体无完肤的人。
薄时予学习骑术很有天赋,江白然教的东西,小家伙过耳不忘,没一会,他就能勒住缰绳自己骑了。
江白然回头,见顾念正戴着头盔,手里拿着剑,与小团团小打小闹,母女俩不会西洋剑,剑是他从室内拿出来,给他们玩的。
江白然示意工作人员,跟上薄时予的马。
工作人员领命而去。
江白然朝顾念那边走去。
“你让时予一个人骑?”
顾念的目光,越过眼前的男人,向远处望去,工作人员已跑过去,跟在薄时予旁边,她的天才儿子,似乎挺沉迷的,都没察觉到江白然的离开。
江白然也顺着她目光望过去,随后,收回的视线,落到顾念脸上:
“时予真是一个智商一等一的孩子,很少见。”
在他认识的孩子里,薄时予是脑袋瓜最灵活的一个。
他有点羡慕厉腾了。
小团团摘下小头盔,抱着头盔,捋了把湿湿的头,露出白皙额头:
“妈咪,我想尿尿。”
顾念正要上前,江白然一个眼神,旁边的工作人员急忙过来:
“小朋友,阿姨带你去。”
工作人员很快带小团团去了洗手间。
气氛陡地凝滞。
顾念迈步朝薄时予那边走,刚迈开腿,就被江白然拽住:
“念念,我们谈谈。”
顾念扯唇,浅笑,目光淡然又陌生:
“江白然,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她儿子女儿都五岁了。
她不知道,江白然死拽着她不放有什么意思。
江白然贼心不死道:
“这五年,我一直试着联系你,可是,你太狠心了,竟然都不给我半点机会。我的那些朋友,也曾找过你。”
“回来后,我见过你母亲了。”
江白然愕然。
仿若,他没想到,顾念会与他妈妈见了面。
“是偶遇。”
“她求我,放了你,说你年纪大了,必须要开启新生活,江白然,是我不放你吗?”
江白然扯唇:
“我妈那个人,你还不清楚,她是刀子豆腐心,这五年,她想法改变了许多,念念……”
顾念嘴角笑容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