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朝凤抿住嫩唇,倔强地昂起螓,离开皇后宫。
……
哼,将他禁足于皇后宫,难道他就要乖乖听话了吗?她难道忘了,他是大丰朝的皇帝崔颖炎。
穿上一套黑色的紧身夜行衣,崔颖炎从窗子爬了出去,躲在墙角察看,月黑风高,园子里静悄悄的,一个守卫也没有。
好机会。
他立刻向女皇的寝宫飞奔而去。
女皇寝宫的后窗是开着的,他在窗外认真地听了一下,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女皇大概是睡着了。
或许他只有这次机会了,所以他豁出去了。
小小翼翼地爬到窗上,然后跳进屋里,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呃!”他闷哼一声,但随即,他掩住自己的嘴,幸好没有惊动床上的女皇,否则他死定了。
在偷东西之前,得先把女皇解决掉。
他瞪着眼睛,向床上望去,微弱的不线下可以看到,芙蓉帐没下,床上的被褥整齐的叠着,却不见女皇。
难道她到别的宫去临幸别的妃子去了?
想到这个,崔颖炎的心沿由来的一痛,但随即,他又回过神来,她不在更好,他还得感谢那个陪她度春宵的妃子,可以让他更轻松的盗窃。
按动机开,他快进入密室,那是一间小小的书房,藏的宝贝可真不少,还有不少的灵位,但这些都不重要,他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解药,令崔墨耀和傅雅轩恢复记忆。
一个药罐子,上面贴着:“孟婆勾魂解药”的字条,崔颖炎的眼睛一亮,就是它了。
他将解药收入怀中,然后退出密窒,从原来的窗子退了出去,一切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却不知,远处,一双锐利的眼眸正瞧着他。
夜色的遮掩,光线幽微,再加上树叶的掩护,所以他完全没现有人在瞧着自己,还暗中得意自己如此顺利得手。
完颜朝凤却清楚地看到他,那熟悉的身影,时时刻刻都印在她有脑海里。
“孩子,你知道母亲此刻在想什么吗?”她将双手轻搁在隆起的肚子上,一脸幽怨。
“孩子,你说母亲该怎么办?”说完,她轻叹了口气,美丽的眼眸在一瞬间变得蒙眬。
“母亲真的舍不得你,可是……我真的已经倦了,累了,恐怕我无法完成先母的遗愿了。孩子,你会取笑我吗?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到底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呢?如果没有了你的父亲,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而活了……”
一颗豆大的泪滴滚落,濡染了她唇畔苦涩的微笑。
……
崔颖炎摸黑来到傅雅轩的房间,傅雅轩闻到脚步声,乍然醒来,喝道:“谁?”
她虽然失去记忆,可她的武功还在,所以任何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别出声,是我。”崔颖炎压着声音道。
“皇后?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傅雅轩大惊,但转念一想,莫不是皇后瞧上她了?如果是,那她就不用再做侍女了,但随即又转念,他可是女皇最宠爱的人,她哪敢指染,又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我终于拿到‘孟婆勾魂’的解药了,你快服下,马上就能恢复记忆了。”崔颖炎兴奋地将解药递给她。
傅雅轩半信半疑地瞧着他,问道:“你是怎么拿到的?”
“当然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女皇的寝宫偷来的。”言语间,不觉有些得意。
“那么简单?”傅雅轩仍是怀疑。
“那是我的本事大,你不要算了,我拿去给墨耀。”
说完,他就要把解药抢回,傅雅轩却一闪闪开了他递来的手,从罐子里取出两颗解药服下,无奈地道:“现在也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哪有人把自己说成动物的。”崔颖炎脸上现出轻松的笑意,只要她恢复了记忆,他就不用再孤立无援了。
“我的头……好晕……”傅雅轩抱住自己的头,只觉得天旋地转。
“是不是记起来了?”崔颖炎上前扶住她。
还没等傅雅轩回答,突然,门开了,三个人出现在门口,是完颜朝凤和她的两个侍女。
“你……”崔颖炎惊讶不已。
“你是想问,本女皇为什么会在这里?”完颜朝凤微微挑眉。
他眨眨眼睛,答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