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轩,崔墨耀此刻正愣愣是望着崔颖炎,看他们的神情,难道是想起来什么了?
崔颖炎连忙问道:“你们是不是都记起来了?你是他的妻子,他是你的丈夫。”
傅雅轩先跳起来叫起来:“哎,皇后,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拿我们两个开涮,我怎么可能有这么一个断臂的丈夫,我就算是瞎子,也不会嫁给这种人。”
哪知,崔墨耀的意见也相当大,他道:“哼,我怎么没眼光,也不会看上这种吱吱喳喳的小麻雀,烦都烦死了,还怎么生活。”
“我们绝对不可能是夫妻的。”两人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竟然一字不差。
“可你们明明就是夫妻啊,以前爱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却不肯认对方,这是什么情况?”崔颖炎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不用白费心思了,除非你能找到解药,令我们恢复记忆。”崔墨耀抛下一句话,大步走了出去。
“这一次我赞成他所说的,除非你有证据让我们相信,否则都是空变谈。”说完,她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崔颖炎瞪大眼睛,再一次印证了一句话,通常假话有人相信,真话没人相信。
……
一灯如豆,崔颖炎坐在案前沉思。
女皇没有再召他侍寝,他的心里反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究竟,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而他的未来,又该是何去何从。
人最惨的,莫过于对自己的前途渺茫,完全看不到前路。
“在想什么?”一个柔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抬起头,便看见完颜朝凤莲步轻移走进来,那脸,依然是那么清丽绝俗,高不可攀。
“女皇你来了。”事已至此,大家都撕破了脸皮,他不必再跟她行礼。
完颜朝凤选一个离他远远的地方坐下,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朝中大臣一再进言,让我所有行动,尽快完成反丰复腐的霸业,还我腐莲国的千秋江山。”
闻言,他只是冷笑了声,沉黑的眸光定定地盯住她娇柔的容颜:“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她仰起美眸,直视着他冰冷的脸容,心头一螫,但随即,扬起浅笑道:“我以为你会求我。”
“有用吗?”他冷冷地问。
她沉吟了好半晌,缓缓道:“你应该更了解我才是,我跟你一样,不是为自己而活,为我们的子民,我不能抛弃那些一直跟着我的臣民。”
“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他叹一口气。
“我不敢奢求你能谅解我,只希望你知道,我是真的曾经爱过你。”
闻言,崔颖炎的眸色一黯,像是两泓古潭般深不见底,教人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的思绪,抿起薄唇,似乎对她所说的话感到不以为然。
完颜朝凤看着他的脸庞,希望从他无动于衷的脸上得到一丝回绩,但没想到结果是令她失望的,听了她赤裸裸的告白之后,他的反应太平静,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这个人的存在。
“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结局,因为从一开始,这结局便已是注定。”
他知道,她也知道,一开始便注定的结局,可他们却如飞蛾扑火般豁了出去,才会让自己现在如此痛苦。
“只要你同意……”
“不可能,你不用来劝我。”崔颖炎深沉的眸子瞬间变得有若寒冰。
他不是那种苟且偷安的人,难道在他心里,他是那种人吗?如果她是这样想的,那她真的太不了解他了。
“为了我们的宝宝……”
“你不必多说,这是不可能的。要不你就杀了我,要不你就放我走,你只有两个选择。”
“你别逼我。”她咬住嫩唇,不让泪水涌上来。
“不是我逼你,是你还没看清事实。”他勾唇一笑,冰冷的眼神似乎在嘲弄她的天真。
她愣了一下,突然扬起一个同样冷的笑容,以冰冷的嗓音道:“现在我看清楚了,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踏出皇后宫一步,明白吗?”
“我无所谓。”他耸耸肩,一脸悠然。
他都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绝情了,如果她还是不死心的话,似乎就真的傻到没药可救了。
她曾经告诉过自己,就算是落得了悲凉的下场,终究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是自己造的孽,当然也应该心甘情愿尝这恶果。
所有的一切,她全都明白。
只是没料到,这颗她亲手栽成的恶果,尝起来竟是如此苦涩难咽,从未尝受过的痛苦,竟然教她懦弱地想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