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羽林卫奉命追来饶阳,当街追杀崔家护卫。
到崔家主君带人遁入暗室,羽林卫放火烧宅,饶阳太守未敢遗漏一事。
立身于雕有千里江川图的铜壁前,即墨江年目眦欲裂,暴喝:“来人,撞门。”
原地的擂木被将士们抬起,重重撞向铜壁,千万人齐心协力,号声震天。
即墨江年站在主卧外的院中,转身四顾,将崔家烧得面目全非的府邸览遍,眸底猩红。
被羽林卫当街追杀的,哪是什么崔家护卫——那是他的刀锋所指,无坚不摧的枢密使。
一百位枢密使,个个精悍,忠心耿耿。
他痛楚阖目,还有,如他左膀右臂的石承贤和蔡佑良……
身后,饶阳太守佝偻着腰,身如筛糠,闪烁着眸子讨好:“陛下,这博陵王该当一死,罪臣乐见。”
“该死?”他霍地启眸,目光如剑睨向太守,“待这暗室打开,若博陵王死,你也别活!”
太守愕愣须臾,“通”一声惊恐跪地,泣求:“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一炷香的时辰后,“轰”地一声,铜壁倒塌,溅起漫天烟尘,露出斜下暗室的地道。
未行几步,再一道石灰泥夹裹的厚壁阻了通行,当将士们再次撞塌厚壁,又是半炷香的时辰之后。
最后一道琉璃壁打通之时,已是午阳高照,清冷的光却照不进这片昏暗的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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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江年蹙眉,一级级步下通往暗室的台阶,迎面拂来阴风阵阵。
身后,将士们燃起了火把。火光中,他目光虽是聚敛,心神却慌乱如麻。
如此浩大的撞门声,如此多将士们的喧哗声——若暗室有人,为何却如地狱一般安静?
他双腿如灌沉铅,喘着粗气,踱于暗室甬道。
甬道两侧,是连排的暗室,暗室之门亦为铜铸。
他猩红着眼,颤抖着嘴唇,提气高声:“崔康时……宋卿月……衡儿……朕来救你们了!”
身后,将士们齐齐和声……
“乾月皇帝驾临,博陵王出来接驾。”
“乾月皇帝驾临,皇后、皇子出来接驾。”
他的声音,和将士们的声音,在被火光耀亮的甬道里来回激荡,喧闹沸腾。
尾随他身后的饶阳太守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当即就跪了下去。
他双手撑地,面色惊惶……
皇后、皇子?这么一说,崔家主君是乾月皇帝的恩人?
遍唤不应,即墨江年神魂俱丧,手指一甬道内一道道铜门,暴喝:“砸!”
将士们领命,砸开一扇又一扇铜门。砸至甬道最深处,奋力砸打最后的两扇门。
“轰隆隆”一声,一扇铜门倒塌,屋内被将士们的火把照亮,照出数张惊恐的脸。
门塌的霎那,屋内贴门壁而立,持刀冲出的意欲搏命的,正是即墨江年认识的一位枢密使。
枢密使一见是他,当即弃刀跪下,惆然一唤:“陛下。”
即墨江年一把将跪地的枢密使扯起,目光急急内探……
室内角落里,缩蹲着数位崔家老仆,兼一位眼生的女子。
女子怀中抱着一惊恐低泣的幼子,即墨江年朗目霎时痛缩——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儿子。
他踉跄着脚步,越过枢密使,走向怀抱玉衡的女子。
热泪盈眶,喉头哽咽着,长伸出手:“衡儿,爹爹来了!”
老管家钟裕?白着脸,站起身,望着他,无神呢喃:“若早一日来,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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