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从垂髻之年,将晏元良爱到花信之期将过,爱到枯槁了身心和容颜。
忍着心痛,她求晏元良赐她一子,尝她多年以前来对他的情份。
可晏元良莫说亲近她一回,到了定州,她倒被晏元良遣去,伺侍即墨云台的两位皇子。
顶着晏冼马夫人之名头,她现在就一寻常宫娥、奴婢。
日日看着即墨云台与晏元良秤不离砣,形影相随,她终于心死。
自此,她再见晏元良能避则避,能遁则遁。
所谓美色,不过粉红骷髅;所谓情爱,不过求而不得的执念。
佛说,无爱不生娑婆,无欲不堕轮回……
若有来生,她不欲再世为人。
不为人,则不会错爱,便再也不会陷入这晏元良这样的,囚身囚心的牢笼。
她也曾数次泣求,求晏元良放她走。
偏晏元良将她用得顺手,要她尽心照看那两位皇子,这一蹉跎便又是两年之久。
“你心思早已不在我处,数回求我放你走,却还吃味宋卿月?”
晏元良的声音,将江秋灵从怔忡里拉回。
他凤眸一敛,再重重将她一搡,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再次跌倒,折伤了手腕。
抚着手腕低泣呼痛时,晏元良再次蹲下身子,恶狠狠道:“江秋灵,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无情。”
站起身,晏元良朗声:“来人,将江秋灵监看起来。”
看着朝她围来的羽林卫,江秋灵抬头恨恨瞪着晏元良,痛声泣吼……
“晏元良,你何曾对我有过半分情谊?”
“你幼时家贫,吃不饱饭,但我有一口吃食,定分你半口。后你弃我另娶,我等足你五之久,人生有几个五年?再后来你、你……”
江秋灵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晏元良阖目,徐徐吸入一口气,吁出后,挥退围来的羽林卫。
往昔他孤儿寡母艰难度日,食不果腹,江秋灵虽家中清寒,却好过他家。
但家中吃肉,江秋灵总是用手帕将肉藏起,偷偷揣在怀中带来,看着他狼吞虎咽吃下。
只她每回衣裳被油脂浸透,总少不了江母罚跪,江秋灵却甘之如饴……
往事掠过心头,他头也未回地哑声:“你安分一些,等大局定了,我放你走!”
话落,晏元良大步离开。
江秋灵抹了一把泪,颤抖着手,将散落满地的果脯、肉干一一拾起。
站起身,拍了拍衣裙沾上的尘,她昂步出殿门,朝山顶的偏殿而去。
江秋灵羡慕宋卿月,怜爱宋卿月。
宋卿月就是那个敢于及时止损,爱憎分明,她一直不敢做的自己。
晏元良这座牢笼囚了她的身心,她逃不掉。
而山顶偏院中,那个逃了出去,却又被囚了回来的宋卿月,便成了她想要自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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