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轻声:“我说,我养你!”
柳无恙静静看她,直看得她哽咽起来,便再也抑不住,伸手就将她扯入怀里。
宋卿月身子一僵,瞪大了泪眸。
须臾,她避让开他背部的伤,小心环住他的腰。
他喑哑道:“宋卿月,我会害了你!”
宋卿月哽泣轻声:“通缉令并未画清你的模样。你身上没钱才去盗墓,我懂!只是往后,别再干这种有损阴德的事了!”
柳无恙阖上双眼,作了默认。
他所说的,与宋卿月说的并非一回事,却让他心上的冰山融化成灾。
下颔抵于宋卿月肩窝,他泪水大滴坠下。
女子像一只兔子,搂在怀中小小软软一只,却填得他空洞的心与灵魂满满当当。
她不懂他,却又懂他!
宋卿月说得没错,自当是有冤申冤,有仇报仇!
……
“当”一声脆响。
通向后院的医馆后门处,宋玉书手中的药膏罐子坠地,碎成齑粉。
望着院中搂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两拳握紧,轻轻颤抖,手背青筋暴起。
冷哼一声,宋玉书霍地转身回了医馆。
须臾后,宋玉书的学徒瞪大了眼睛,见先生正往外伤药膏罐子里添入一勺贡椒粉。
学徒惊问:“先生,可是治疗外伤的独家秘方?”
宋玉书手一抖,顿了顿,冷斥:“不许学!这‘秘方’更不许你们用!”
待宋玉书捧着外伤膏药离开后,学徒们面面相觑须臾,飞提笔将先生的独家秘方记下。
跨入西厢屋子,宋玉书冷盯屋内二人。
宋卿月将将接过柳无恙喝光的粥碗,一见他来,忙站起身道:“表哥,是来给他换药的?”
见宋卿月哭过眼眶犹红,他看得牙碜。
“你下去,我要给他换药!”
宋卿月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柳无恙,乖乖退出门去。
宋玉书拆开柳无恙背后的绷带,望着那道血肉翻翻的伤口,捧着药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目光定在那道伤口上久久后,柳无恙讶一抬头,“仁兄,因何不涂?”
宋玉书微红了脸,将药膏罐往桌上一放,将伤口复又包起。
“背后的伤无须换药,换肩膀处的便是!”
待包好后背后的,柳无恙顺从坐起,将肩膀的伤口转到他面前。
宋玉书咬了咬牙。
背后的伤实在太深,若有差池恐伤及性命,肩上的伤却不怕……
心一横,将加了贡椒粉的药膏,涂于柳无恙肩膀伤口处。
宋玉书快将伤口包好,捧起药膏罐子快步出了屋子。
回到医馆,宋玉书背着手在馆内来回踱步。
心神不宁地踱了一会儿,他转回院子,轻手轻脚走近西厢屋外。
藏身于窗户一侧,露出一只眼睛往屋内偷看。
屋内,柳无恙端坐于床沿,目光疑惑又好奇地看着肩膀包扎处。
看情形,并无大恙?
倏地,他肩膀被人重重一拍,吓得魂险些飞了,汗霎就冒了出来。
一扭头,见宋卿月立于他身后。
她凑近脸好奇问:“宋玉书,你怎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