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因见面具碎了,下意识要遮挡容颜。
但是却现并无任何意义后,也就慢慢垂下手。
柏药药蹙眉,“这不可能。。。。。你。。。。。”
乌因擦去嘴角的血渍,看到他的这副神色倒也在情理之中。
他冷嗤道:“是不是觉得我的这张脸,和皇帝简直像极了?”
他眸色锐利,隐隐有隐忍之色。
“你到底还隐藏了什么。”
乌因眯眼道,“魏帝是不是伤口迟迟无法愈合,甚至愈加严重?”
柏药药脖颈处青筋绷紧,“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
“这可不关我的事,这是他母亲的诅咒啊。”
柏药药还想问什么,忽然他感觉到胸口一阵钝痛。
抬眸时却见乌因原先唇角微翘的戏谑意味凝固,猛的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药药,我回来了。】
柏药药捂着胸口,抬眼望去却看到乌因原先只在手上的咒文,忽然蔓延到了脖颈处露出的皮肤。
乌因跪在地上,狼狈至极,可还是死守着那股固执。
【杀了他,药药。杀了他。。。。。】
“乌因。”
法因在此刻回到他们身旁时,原先素素的僧袍也染上了点点艳红。
甚至他温朗的容颜也被血液染上了些邪气。
“殿下。。。。。”
法因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听到乌因的一声殿下。
此次却是心神凝重。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借着帮我谋夺皇位的名头,你都利用那些人替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法因先前或许不明白乌因到底都做了什么,但是自从叶玄方念出一句句罪行。
他貌似明白了一些。
法因挡在他们中间,缓缓的俯下身,直视着乌因的眼睛。
一向温和劝解的面貌,却在此刻分崩瓦解。
“乌因,陛下他是你的表兄。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毒手?”
此话一出,不光是叶玄方,就连柏药药都呆滞在原地。
乌因沉重的喘了口气,讽刺道,“他是我们南疆巫族的仇人之子,即便是我的表兄,我也不认。”
“可我也是你的仇人之子。”法因忽然低敛眉眼,“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救了我,所以我不杀你。”乌因眼皮在打颤,“可是魏宋玉的母亲,却是替那个狗先皇生了一个孩子!”
“明明她也是南疆巫族的圣女,是我的姑姑!可她的爱却害了我们的族人!”
“她该死,所以被如今的太后下毒毒死了。”
“而你,我的殿下。你的母后害死了他的母亲,你们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啊。”
法因抿唇,“所以。。。。。你借着我的名声,要毁了整个禘国,甚至还想要杀了陛下。”
“那漠北呢?灵猫一族呢?”
乌因看了一眼柏药药,旋即开口,“漠北只不过是我拿来杀严褚卫的一个棋子,眼下即以失败,自然弃了。”
“至于灵猫一族。。。。。是我为了延续我的性命,迫不得已而为之。”
柏药药瞳孔瞬间变成蓝色,“什么叫做迫不得已!你灭了灵猫上百性命,便也叫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啊。。。。。呵呵呵。。。。”柏药药的眼睛便已经主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