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得!
苏婼突然间又没脾气了,圣血爱咋说咋说呗,想咋滴咋滴呗。
她就眨着眼,安静的当个看圣血一个人唱独角戏的白痴。
“苏葚啊,时间过去的真是太久了,久到你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叫什么。这一世叫个苏婼,你便真认为这就是你的名字了。殊不知苏葚才是你的本名,是你灵魂的本源,是你开天辟地诞生以来唯一的名字。无论你的灵魂兜转几千年,你始终是你,你始终是苏葚。”
圣血的语气很认真,仿佛在说什么佛法。
而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突然飘起了落雪。
洁白的雪花一片片落下,很快铺了一地,落在蓝色火苗上的那几片雪花却在燃烧的高温下瞬间化作了虚无,仿佛不曾来过。
苏婼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时的心境,她真不理解圣血到底在说什么。她不是苏婼又能是谁,灵魂的本源又是什么呢。
而且听圣血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他们两个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似乎他对她的熟悉度比他对李旌白的还高。
圣血是桑氏巫族的老祖宗。
如果他们两个之前认识,那就意味着她也是桑氏巫族的人,也是老祖宗的级别,和李旌白肯定是同宗同源……
太过于不可思议了吧。
再想下去她估计和李旌白就是骨科了,太可怕了。
打住打住打住!
不能再想了。
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先回家,随后找苏珏寻求解决办法。
苏婼不敢继续胡思乱想了,抬头看着越来越大的雪花,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虽然她贼拉喜欢下雪天。
随便说几句话岔开话题,苏婼开始催促圣血快点走,她可不想让李旌白的身体在寒冷的大雪中着凉感冒喽。
“快走呀,下雪了。”
“快走快走,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
“圣血大人,高抬贵脚动议动啊,走两步,走两步啊……”
苏婼见圣血不动弹便多次催促,谁知圣血却一把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后把她的身子往自己身前一带,就这么转瞬的一瞬间,圣血的唇吻上了她的嘴。
“……”
时间仿佛静止了。
虽然身体是李旌白的,可是亲她的不是李旌白。
苏婼无法接受!!!
想要推开圣血,奈何苏婼浑身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意识无法操纵身体,只能任由圣血对她肆无忌惮,肆无忌惮,肆无忌惮。
太阳他奶奶个腿儿!
太阳他奶奶个腿儿!!
圣血去死!圣血去死!圣血去死!
苏婼很抓狂,恨不得剁碎了圣血。
就在苏婼的眼神要把圣血碎尸万段第五遍的时候,圣血终于放开了她,但却并没有解开对她的禁锢,所以她依然不能动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雪地里干瞪眼,眼神充满杀意。
“苏葚,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们都几百年的老夫老妻了,亲一下又怎么了。”
“你说我们是啥?老夫老妻?呸,不要脸!”
苏婼内心一万头野马开始奔腾,继续疯狂输出:“冒犯就冒犯了,还不承认。什么老夫老妻,我咋不记得和你拜堂成亲过,你唬谁呢,贫嘴说瞎话!”
“唉……”圣血的表情有点无奈,伸手摸了摸苏婼的额头,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脸看自家媳妇的表情,说道:“过段时间我想办法把你封存的前世记忆打开,这样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苏婼冷笑着挑衅:“干嘛过段时间,你不是能力很牛逼嘛,又是四两拨千斤的打开我的手,又是徒手放火苗的下暴雪。现在来吧,来解开什么记忆吧,我还挺期待你要怎么解开呢。”
“今天时间不够了……”
啪!
圣血话还没有说完就晕倒了,苏婼也能动弹了,小火苗也消失了,雪花也停了。
这一切变故都生在一瞬之间。…
若不是地上还留着厚厚的积雪,苏婼都误以为这一切是梦境。
“李旌白,李旌白,你醒醒?”
虽然苏婼摸不准眼前圣血突然昏倒是咋回事,但是冰天雪地的她必须唤醒李旌白,然后赶紧回家暖和暖和。
哪怕灵魂是圣血的又如何,血肉之躯可是李旌白自己的。苏婼可不舍得让李旌白冻出个毛病来。
冰天雪地的室外可是不能多呆的地方,很容易失温的。
“李旌白?”
“李旌白你醒醒?”
“圣血?圣血,你还在吗……先醒醒,大半夜的睡在路边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