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你,那定也不会是皇后,会是何人呢?”陈无希自言自语。
陈朝希气呼呼地,“你管他是谁?也没机会找人家报仇。”
陈元希道,“难不成你想做个糊涂鬼?对了,你那个舅舅,辛夷部落的少主,有什么本事?我在宫里便听说他不会养蛊,那他怎么会成为辛夷部落的少主?听说蛮夷人极重本事,他一个不会养蛊的人,部落的人会认可他?”
“我哪知道那些事,我也懒得理会他们的事。”陈朝希没好气,捅了捅陈佑的胳膊,“你以后也少搭理那人,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厉害着呢。”
“你怎么知道?”陈佑嗓音夹杂着几分天真,“你不是没跟他接触过吗?我在宫里远远看过他几眼,觉得他挺好的。”
陈朝希愈加不耐烦,“人无完人,人人都说他好,你觉得他能是真的好吗?私下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样了!好了,闭嘴,我要歇歇。”
“不,你不能歇,坚持。”陈佑伸手去拉他,却听到他痛呼的声音,“你受伤啦?”
他声音闷闷的,“是因为刚才拉我的时候,被石头砸到的吗?”
陈元希听了相当惊讶,没想到陈朝希会这么好心,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朝希别扭道,“不是,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早就受伤了,要不早跑出去了,哪会跟你们困到一处。”
“你没见过皇陵的地图吗?”陈元希问。
按道理,皇帝那般宠皇后,早该立陈朝希为太子,便是没立,太子该知道的事,也该让他知道才是。
论理,太子脑子里应该有皇陵的地图,包括暗道。
陈朝希嗤笑,“你不会真以为我母后没有让他立我为太子吧?”
他都听到过至少三四回,可皇帝每次都打哈哈,顾左右而言其他。
“你猜父皇为什么没有处死你?”黑暗中的陈朝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调戏的可是他的嫔妃,案情是八年后才查清楚的。”
陈元希不敢置信,没有言语。
陈朝希嘲讽地笑道,“众人都说他痴情,对母后尤其宠爱,可只拒不立我为太子这事,便知他并非如传言那般深爱母后。只是他有、母后又要,他便给罢了。”
皇后温柔小意,曲意逢迎,长得颇有异域风情,比先皇后那样重规矩、一板一眼的人有趣多了。
男人嘛,谁不爱玩?
许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大腿又痛得厉害,陈朝希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大肆吐槽了皇帝一番,最后哂笑,“咱们几个兄弟,成年的就老四还活着,你说,会不会咱们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
陈元希脑子里浮现陈明希老实木讷的形象,一时拿不定主意。
等他再开口,却现怎么喊,陈朝希也没了动静。
陈佑摸到自己身边全是液体,心中哀叹一声,满心悲凉,想起当初在袁家村的日子。
陈元希也无言。
父子黑暗是静坐无声。
外边,存王找了很多人来挖山,那架势,仿佛一天就要把山挖平。
皇宫里,皇后心急如焚,一遍遍催着辛夷正,“怎么样了?你的人到底找到皇儿没有?他们都说整座山都塌了,如果皇儿没了,你让我怎么活?”
辛夷正被她催得不耐烦,“如果不放心,你自己去便是。”
“可存王他们恨我入骨,我只要一出宫,他们定会把我抓起来,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