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们没印象,6清平也是查了典籍才知道,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而且那个时候的扶桑人卑躬屈膝、奴颜媚骨,根本看不出有这样的野心。
存王都惊呆了,“蛮夷各部落矗立南边七八百年,一直是我朝的威胁,用武力、智力、联姻等各种方法镇压或拉拢,如今又有天灾人祸,才让他们过不下去,逼不得已搬离故土。”
“可他们的破坏力依旧令人猝不及防,让我们损失惨重。他们一个一百多年前因为翻了几条船就差点灭种的弹丸之地,竟然也想占领我堂堂康平王朝?做什么美梦?”
可看田甜那副理所当然、未达成就恨得咬牙的样子,他们是真想啊。
存王想了想,“让各位大人一起来审理,审清楚就把她和她的族人斩示众。”
有人问,“那他们的子女怎么办?”
他们的孩子,身上流的是康平王朝人的血啊。
存王也犯了难,想了想才道,“先把扶桑人的名单审出来,等大皇子回来再决断吧。”
这边正审着田甜呢,皇陵那边的侍卫连滚带爬回来禀报,“各位王爷,各位大人,不好了,皇陵塌了,大皇子、二皇子他们都被埋在里面了。”
林晓晓脸色一变,审田甜的时候可问过了,她说他们只陷害了皇后,意图让她下台,再让沈绮凤嫁给大皇子以图后位,根本没说皇陵的事。
陈朝希在皇陵,皇后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死,所以肯定不是她动的手。
“想办法抓到辛夷正。”林晓晓看向6清平,“他不简单。”
6清平苦笑,“别说我,其他大人的探子也都蛰伏不敢动,那位辛夷少主鼻子太灵了,但凡有个送信的,都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他一连失掉三个联络人,才彼此心照不宣的作罢,根本不敢随意动手。
如今已经顾不上其他,存王带着人快马加鞭奔向皇陵,装病这事儿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皇陵入口的整个山脉都坍塌了,守在外面哭灵的低阶大臣的脸全白了,御林军和五城兵马司的统领都进入皇陵了,在外面的都是副统领,一边亲自向存王说明这里的情况,一边派人去营救。
几位奔波而来的老王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磕头,扬言愧对列祖列宗,其中一人还撞树死了。
存王一颗心沉到谷里,“把修建皇陵的人找来,看看有没有其他通道进去,征调京城及周边服徭役人员,加大力度挖掘。”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陈氏后人,不能不明不白全部死在这里。
“将田甜严加看管,把京城其他扶桑人全部挑断脚筋抓起来,那些有扶桑血脉的康平人,责令家人绑在家里,如有违令,株连九族!把沈学丛给我绑来。”
说到最后,存王可以用暴跳如雷来形容。
可怜的沈大人正一边哭丧一边徒手挖山。
他一时都不知道该哭皇帝还是陈元希,亦或是陈朝希、陈佑。只觉得自己官途非常不顺,王朝未来渺茫。
越想越伤感,越想越绝望,突然就被人反制了双手,推搡着来到了存王面前。
“王爷,大皇子、二皇子及几位殿下,他们——”
他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脸上还有黑灰和泥土,要不是熟悉他,一时还真认不出。
想到他为王朝也算鞠躬尽瘁,存王愤怒的心缓了几分,“你的侧室是扶桑人,是他们计划了此次皇陵崩塌之事,你可——”
沈学丛惊得瞪圆了眼睛,愤怒又委屈,“不可能,王爷,这是不可能的,什么扶桑人、什么计划?我那侧室向来深居浅出、不问世事,且娇弱无知,怎么会做这样恶毒的事?”
“是不是皇后诬陷?是她,一定是她,她定是知道我明里向着二皇子,实际向着大皇子,所以诬陷我的妾室,想让我成为弃子,然后再挑拨离间,大皇子派系分崩离析。”
他咬着牙,“这个关头,她竟然不惜以二皇子的生命、以全部皇室血脉来博弈,她要灭我朝江山,她要毁我朝江山啊,存王,定要将她狠狠严惩,把蛮夷人全部处死。”
存王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田甜的认罪书,以及京城的扶桑人血脉。
沈学丛一目十行看完那份不完整的认罪书,眼泪簌簌直流,眸子茫然。
扶桑人?田甜是扶桑的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魂魄离体,看到鬼怪事件了吗?
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他根本看不懂,莫不是这些年,他一直在梦中,其实是个不通文墨的傻子?
“田甜已经认罪了,现在还在牢里写在京扶桑人的名单和住址,你、”存王想了想,叹了口气,“你回京城去吧,亲眼看看、亲耳听听,还有你的女儿,田甜说她是扶桑人心中新一代小公主,如今下落不是有,你去把人找出来,找到就交给我们,不要泄露消息,皇后正恨不得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呢。”
大家都以为陈元希、陈朝希等人必死无疑。
没想到一直敌对的几人,此时正缩在主墓室旁边的副室,周围全坍塌了,室内灯火全无,几人正想办法出去。
陈佑道,“父亲,我记得你身边跟着一位参与建造皇陵的工部主事,他如今可在?他可知暗道在哪儿?”
陈元希无奈道,“刚才有个大石块掉下来,他替我挡了一下,死了。”
陈朝希道,“少说话,这里没吃的没喝的,说得越多死得越快,还是等他们来救吧!”
陈元希苦笑,“听刚才那动静,只怕整座山都塌了,他们便是能挖进来,至少也得半个月,咱们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不如趁着父皇躺在隔壁,兄弟叔侄聊聊天,解开前程旧恨,来世好投胎作人。”
陈朝希气道,“你以为是我动的手?我有那么蠢吗?把自己弄里面,三个儿子全砸死。”
陈元希心中一惊,“佑儿,你在哪里?”
陈佑左边是块大石头,右边是陈朝希暴躁愤怒的声音,“父亲,我挨着皇叔,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再说——”
说什么?
说便是有事,现在也晚了,便是想生事,现在也没用。
陈朝希冷哼一声,“你这个小鬼,倒是聪明,不像你爹,又蠢又没良心,还爱装模作样。”
打小便是这样,后来依然如此,自己是不如他聪明,可也看不惯他那虚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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