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院里的声音传到耳朵,也只当院里有偷腥的猫闹腾。
秦淮茹这边呼噜呼噜的吃着。
正当傻柱看的眉开眼笑,心中有其他念想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阎解成竟然没有眼色的拉开门走了出来。
也不犹豫,也不朝着外面的厕所,脚步笔直,径直朝着傻柱而来。
听着院里沙沙的脚步声。
秦淮茹抬了抬眼皮,见到是阎解成,赶忙把棒梗的牌位往怀里压了压,紧了紧。
阎解成不是个好人,秦淮茹心里是知道的。
“豁,吃着喝着呢?”
阎解成缩着脖子,拢了拢手,脸上扯着自己都不相信的笑意,屁颠屁颠的凑到傻柱跟前。
鼻翼用力的一吸,立马就闻出来那碗里坠着的是什么油。
嗯,正儿八经的小磨香油!
提壶取的还是飘在芝麻糊糊上面的一层。
味道厚重不说,几滴下去,多少还能尝出来一些芝麻的香味。
“嗯,别说,傻柱你这手艺是真不错,光是闻着,就香的厉害。
不过话又说回来,傻柱你也真的是不地道。
都是街里街坊的,有好吃的怎么就没有想着我?左右不过多扯二两面的事儿,给你弄一碗费事么?”
阎解成贪婪的嗅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一张嘴,一股股热气打在空中。
到底是冬月,别说张嘴,就是鼻翼呼出的热气,都能扯出两条白色的烟雾。
“费事?这他姥姥的就不是费事不费事的事儿,伱什么玩意?也趁的上我的手艺?趁的上着这正儿八经的富强粉?
今儿你傻柱爷爷我不想闹腾,你丫趁早的,哪凉快哪待着去,但凡走的慢了,你傻柱爷爷我收拾你信不信?”
傻柱瞪着眼睛,晃了晃手中的拳头。
至于对自己的称呼,自打前面棒梗的事情之后,傻柱对自己的称呼,也改成了傻柱。
街坊邻居喊他本名,他自己都不带乐意的。
放到往常,见着傻柱这般模样,阎解成老早的就躲到一边,偏生的今儿不一样。
听着傻柱嚷嚷的这话,阎解成还把头往前凑了凑,梗着脖子放到前面,口中叫嚣着:
“嘿,傻柱你这话说的,我还真就不信了!
怎么着?这年头,还有欠债的敢打债主的?倒反天罡了还!
来,我人在这,有本事的,你傻柱就动手,但凡你今儿敢动手,街坊邻居都能把你的脊梁骨给戳的烂根。”
“呸!你这粪口没事乱开什么?欠钱?谁他姥姥的欠你钱了?”
傻柱两眼一瞪,摩拳擦掌当时就要翻脸。
“嘿?咋?你还不认?”
阎解成一愣神,看着傻柱不似作假的模样,心里当时就是一着急。
顾不上拢着的袖筒里刚刚圈起来的热乎气。
双手伸出来,一手抓着傻柱的胳膊,一手指着傻柱的鼻尖:“咱们当时可是说好的,帮忙搬棒梗,回来就给我三块钱!
要是当天不给,后面就给四块!
怎么的?你傻柱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还不带认的。
咱们京都的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傻柱搁我这赖账,真就一点脸都不要了?
棒梗那可是死于非命!是白事!
这钱你都敢不给?!”
“呸,屁话!”
傻柱蛮横的一甩胳膊,直接把阎解成给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