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棒梗那信誓旦旦的指着自己鼻子的架势,阎埠贵心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有心跟秦淮茹说道说道,结果依旧没有什么用。
没法子,如今的棒梗,除了吃饭的时候能见到人影,剩下的时间根本找不到人。
就算跟秦淮茹说了,秦淮茹也找不到人,就算赶着晚上的时候找到了棒梗,说不上几句话话,就会被棒梗给顶回去。
秦淮茹这个亲妈都管不住,也就照旧了棒梗在院里越猖獗的姿态。
阎埠贵这么一说,前院的这些人哪里还能不知道说的是谁。
一个个的点着头,附和着开口岔开话题。
还不等李茂进了屋,就看到刘光天一头大汗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看到被围拢起来的李茂,先是一怔,转而面上漏出一抹喜色:“我还说这会赶不上了呢,结果竟然赶的正正好好!
师傅,我跟光福借了两辆板车拉过来。
一辆上面放着我跟光福给师傅的孝敬,还有一辆是空着的,刚好能放这些东西!”
随着刘光天的到来,前院原本平缓下去的气氛,登时又热闹了起来。
“看看!看看!什么叫徒弟!这才叫徒弟!知道师傅要办事,不用通知,自己就上心准备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刘光天,这板车里光有你们俩的孝敬,你爹的呢?
这么多年的街坊关系,就算搬出去了,也不能没个表示吧?”
阎埠贵开口打趣着,都是街里街坊,细算起来还都是一个厂的工人。
这时候打趣起来,跟早些年的时候可完全不一样。
听到阎埠贵的调侃,刘光天也不怯场,在周边放了这么些年的电影。
如今更是打着代师收徒的名义,把刘光福给带出来的刘光天,现在眼皮子可是活泛的很。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随手一甩,脸上挂着不慌不忙的笑容:“嘿,阎大爷这话说的。
这可是我亲师傅的大喜事儿,我爹哪还能闲着?
我爹说了,咱们厂长是咱们机械厂的牌面,他结婚可是咱们厂的大喜事!
代表着咱们机械厂以后的根基越稳固。
为了咱们机械厂更好的明天,非得找那些身家清白的全活人才行。
这不,我这一早上出来给师傅送东西,我爹那边就忙活着满城的转悠,到处打听谁家的是全活人。
单单是全活人还不行,还得是那种子孙后代有出息,能上学的不挑,在队伍里面的更好!
至于厂里其他工友要送东西,也给我爹拦了下来。
说他们又不是咱们的老街坊,准备贺礼传出去不利于我师傅的名声。
最后实在拗不过,就跟厂里的工友商量了一下,让厂里的工友一家出那么一两棉花,然后我爹找人寻摸几个老绣工,想法子给弄来了九床龙凤双喜的绸子被面。
到时候这些被面里面,就用咱们机械厂工友送上祝福的棉花充填。
既有意义,分摊到每个工友身上还没有压力。”
刘光天这话一落,阎埠贵更是高兴起来:“嘿!这个老刘!可真有他的!
全场的工人对棉花,这可是礼轻情意重的典范!
这一下,咱们机械厂上下一心的名声算是要传远了!
不过老绣工压箱底的龙凤双喜?这可不是一般的棉花能压的住的。
这样的,正好我知道一些老朋友家里前些年去过西边出差。
拼着送几条上好的墨条,我也得跟他们商量商量,把龙年从西边捡来的棉花给咱们匀一点。
金絮其外,咱们可不能让里面的棉花给落了面子。”
阎埠贵这话才刚出口,还不等李茂反驳,就被刘光天给开口打断:“阎大爷,您可谢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