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产残余再创价值的事儿,也没法说入账。
干脆机械厂这边,直接就用厂里的各种特产抵账。
弄到现在,隔壁轧钢厂的工人,时不时的也能分到一两饼当做福利的方便面。
对比机械厂是少了不少,可要是比着别的厂子,那又好很多。
赶着休息日,又是大冬天。
都知道早上的头汤水干净,洗的舒坦。
不少上了年纪的工人,更是一大早就起来,奔着澡堂子去。
厂里没有澡堂的,那就奔着街道的公共澡堂。
厂里有澡堂的,像是轧钢厂机械厂这样的,那更是呼前喝后,早早的进场泡澡。
在一众工友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的目光中,换了一身干净冬装的李茂,站在澡堂大堂的文明镜前,看着身姿挺拔,眉宇英气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进了四合院,刚进前院,就看到抱着奶娃娃的张萌从屋里走了出来:
“厂长要去老丈人家里了?您先别走!我托人给从北边弄了一条熏好的獐子腿,正好您去老丈人家的时候给带上!
你可是咱们机械厂的厂长,代表的可是咱们机械厂的面子!”
拦住李茂,张萌不由分说的转身进屋,从屋里拎出一条熏干后二十多斤的獐子腿。
随着张萌开口,整个前院就跟钓鱼打了窝一样,一下就给热闹了起来。
先是南易从屋里搬出了一坛,说是用三十年老酒打窖土的酒窖里弄出来的好酒。
后面又有梁拉娣特意缝的皮手套。
丁秋楠送了一盒说是问老师讨要来,冬天用来涂脸上,保湿防皲裂,还有花香的香香。
冉秋叶托他爸,从学校里求来了一副那一位的墨宝。
就连一向节省习惯了的阎埠贵,今儿都不知道从哪寻摸来了两只老母鸡,一条大链子。
“够了够了,都是老街坊的,就算是第一次正式去老丈人家,这准备的东西未免也太丰厚了。
诸位的情谊我心领了。
但是作为街坊,作为厂里的领导,我肯定不能让诸位破费。
这样,东西我领了,咱们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等会我让雨水还有海棠过来核算价格。
都是自己人,也别说拒绝的话,咱们院不比其他院,有些人见不得咱们机械厂好,多少还是注意点的。”
李茂点了点头,笑着接下了这些东西。
依照他如今的地位,如今的工资,只要不是白拿,就算买了这些,也算不上是什么问题。
李茂这边话音刚落,阎埠贵就心领神会的赶忙接上话茬:
“对,厂长说的对!咱们机械厂的日子太红火了,这段时间确实是招惹了不少人眼红。
左右心意都尽到了,既然厂长不愿意让咱们破费,咱们就收下这个钱。
等到回头厂长结婚的时候,咱们这些街坊再去拎着东西蹭饭。
都是街里街坊的,厂里其他人不好通知,咱们这些老街坊,厂长肯定得备上几桌吧?”
阎埠贵到底是眼皮活泛,一听李茂这话,立马就知道说的是中院住着的棒梗。
经过这些天的酵。
棒梗立功的事情在学校里那是越传越开。
屁大一点的小娃娃,如今在院里走路也是一副眼睛朝天,看不到外人的架势。
不说其他人,就光阎埠贵一个人,这些天都被棒梗给撞了五六次。
撞就撞了,一个屁大点的娃娃,左右撞人也不疼。
可谁能想到,棒梗在撞了之后,不光没有道歉,反而还趾高气昂的质问阎埠贵为什么不给他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