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靠着何雨水攀上了李茂的高枝儿。
要不然的话,但凡咱们俩或者,他何大清都不敢回咱们院。”
易中海口中哂笑着,见着聋老太太没想招待他,左右看了看,干脆自己找了个四方凳坐在身下。
“我问的是这个事儿么?”
聋老太太神色晦暗,看着易中海的动作,心头默然的叹了一口气。
自打那些书信派不上用场之后,易中海对她的态度那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院子就这么大,之前傻柱喊话的时候,聋老太太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可结果呢。
易中海硬是等到吃完了饭,这才悠悠哉哉的到了屋里。
这种怠慢,是过去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不是这个事儿?那还能是什么?”
易中海脸上依旧挂着哂笑,自肘已经用不上聋老太太的他,话里话外都在表露着自己的本性。
“何大清的事儿,不是你举报的?!”
听着院里水龙头边热闹的动静,聋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双手拄着拐着,平静的盯着易中海的眼睛。
沉默。
足足沉默了十多秒,易中海这才收敛了有些轻浮的动作,紧了紧脊背,皱起了眉头:
“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我易中海在院里跟何大清斗了这么多年。
比现在情况还危险的日子都没有去找公门里的人。
现在这种情况下,您竟然怀疑是我动的手?!老太太,您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偏颇了吧?”
易中海双手搭在膝盖上,心中思虑着为什么会怀疑他的同时,嘴上也在毫不客气的反驳。
“真不是你?”
聋老太太神情有些放松,就好像刚才那话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一问,并没有准备刨根问底。
“真不是。我都这样了,就算收拾了何大清又能怎么样?
不光何大清不是,就连之前贾张氏那一出事儿,也跟我没关系。”
易中海摇了摇头,嘴上说的要多肯定有多肯定。
不说贾张氏还好,一说起贾张氏,原本有些相信的聋老太太,这会反而怀疑了起来。
定定的看了易中海一眼,短暂的沉默两三秒。
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身子往椅子靠背上靠了靠:“我老了,不中用了,有些时候担心我说胡话,不告诉我也是应该的。
我也没有坏心眼,就是心里就是想着,都在一个院住着,斗也斗了那么多年,就算这辈子分不出个厉害,也不至于去找公门的人。
今天喊你过来,也就是顺口这么一问。
既然你说跟你没关系,那我就当是真的。
我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吃的不好,睡的不好,整天担惊受怕,估摸着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我就想着,在我走之前,这院里能安生安生。
左右挑事的崔大可没了,给你带了帽子的张丫头也被带走,这么些天没回来,估摸着怕是得有些年头回不来,要是弄到改造,这辈子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
眼下何大清也没了影,我就想着,安生一点,清净一点。
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想法,让老太太平稳的过了这些日子,到时候我手里的房子分你一间,以后委托给街道租出去,也算是让你晚年有个保障。”
“老太太的话我听明白了,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这几天信托商店里要修的东西比较多,有些拿不准的我等会还得琢磨琢磨。”
听出聋老太太话语中不信任的意思之后,易中海也不辩驳,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起身离开。
聋老太太也不阻拦,只是看着易中海离开的身影,口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院里就这么多人,不是他易中海,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