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秦姐快带着棒梗进去吃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儿要跟易大爷说一声。”
将摸过秦淮茹的那只手背到身后,打定主意晚上用这只手做些手艺活的傻柱,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把手给窜了味儿。
抬脚几步路,来到易中海家门口,也不敲门,直接用脚点着屋门推开:
“易大爷在家不?刚才我到老太太那送饭的时候,老太太喊你过去一趟。
我看老太太脸色不是多好,别是您什么地方又恼了她。
平日里你总是教我要孝敬老人,老太太年纪这般大了,真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您可千万别闹的伤了情面!”
看着在屋里吃着面条的易中海,傻柱乐呵的点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些天贾张氏喊出那话的缘故。
别看傻柱表面上对易中海还跟以前一个样。
可在背后,心里却是不停的鄙夷。
说完这话,也不等易中海回话,傻柱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乐呵的转过身奔着自己屋里去。
也就是进屋之前瞥了一眼门窗紧闭的大屋,口中不屑的哼了一声。
见着傻柱这般轻慢,易中海心头当即有些不甘。
布局了那么些年,好端端的局面应是因为秦怀安还有许大茂给全毁了!
要是没有那一出,他易中海有儿有孙的,过起日子来岂不是痛痛快快的?
哪像是现在!
儿子儿子没了,孙子孙子废了。
就留下一段露水情的贾张氏,还他姥姥的给他带绿帽子!
也就是出了崔大可这一档子事儿。
但凡没有崔大可,他易中海自己也得找个机会动手敲打一下贾张氏。
至于给钱的事儿,那更是提都别提。
心中各种念头纷纷扰扰,看着面前还剩下两口的面条,易中海也不像以前,听到老太太召唤就放下碗筷去伺候。
吸吸溜溜的吃了面,又把剩下的面汤喝到肚里,拿着碗筷走到隔壁门口往窗台上这么一放:“碗筷我放窗台上了,今儿的面不够劲道,下回要是还做面,就扯的劲道一点。”
冲着屋里对秦淮茹喊了一声之后,易中海这才朝着老太太屋里走去。
至于为什么易中海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那还不是因为给了钱。
钱给了易大妈,因为获得工作的途径有些不好放到明面上。
厂里不给分房子就不敢去问的秦淮茹,只能带着小当继续住在易大妈的屋里。
住在一个屋檐下,要是什么都不表示,时间长了容易被街坊戳脊梁骨。
想来想去,不舍得掏钱给房租的秦淮茹,就跟易大妈商量着用包揽家务还有给易中海做饭抵这个房租。
正是有了这么一个前提,易中海对着秦淮茹说话才会这么的理直气壮。
左右如今都在中院住着,前后没有几步路,易中海就晃荡到了聋老太太这边住的屋子。
敲门,进门,一套丝滑的动作。
“老太太您找我?”
易中海躬身拱了拱手,自打提倡握手取代拱手之后,这礼仪有些日子没有做过,如今又做起来,竟然还有一些手生。
“何大清今天一天都没回来。”
看着易中海做出的动作,聋老太太的瞳孔闪了闪,语调平静。
“您这么一说,好像是这回事,不过好端端的,老太太怎么挂记起何大清了?
难不成您是担心,当年的那一档子事儿被翻出来?”
行礼结束,易中海直起身,言语之中也没有了早些年的恭敬。
“要我说,您这就是想的多,那一档子事儿早就盖棺定论。就算翻案,喊话的也应该是蔡全无。
他何大清是疯了傻了,明明已经过去的事儿,还自己主动往上凑?
这么多年的街坊,我们也斗了这么些年,但凡何大清有把那件事给捅出来的胆子,当年也不会被咱们逼的去了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