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没有害羞,也没有腼腆。
左右给了于莉那么多的封口费,每天辛苦一点怎么了?
反正于莉自己都没有说什么。
“其实也不一定,我看咱们院旁边的死胡同都打开了,左右咱们院跟其他院的人也说不到一起去。
巧了后院住的就咱们几个,真要是不行,咱们把后院给锁起来也没什么大事。
至于聋老太太那边,厂长要是放心的话,我可以跟老太太谈谈。
正好前院的房子,咱们跟轧钢厂协调的差不多。
回头我跟张萌,梁拉娣她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房子换到前院去。
到时候把中院的产权跟后罩房的产权置换一下,也不算咱们亏待了老太太。
我一直听人说,傻柱,易中海他们跟老太太亲近的很。
腿脚不方便的,从院里出来都为难的慌。
把人给弄到中院,正好也能全了他们的孝顺。”
娄晓娥表面上淡定从容,实际上心中的想法,李茂却是怎么想都想不到。
说到底,谁能想娄晓娥这么一个大姑娘,自打在港口听了一会墙根之后,隔三差五的就会感觉后半夜太荒凉。
难熬的模样,就好像寡妇失业的一样。
有时候实在难受的睡不着,就给自己灌上一气凉白开,走到院里跟于莉叙话聊天的时候,脑子里也会脑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好几次都被于莉给看了出来,开口打趣的,差点就让娄晓娥下不来台。
到底还是黄花大闺女,面对开过荤的于莉,应付起来到底是有些相形见绌。
“哦?后罩房的老太太,你能敲定?”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上,拿出笔记本准备在上面记录一些东西的李茂,有些错愕的抬了抬头。
将后院连带后罩房封闭起来,当成机械厂家属院的想法,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提起。
之前于海棠也说了很多次,可每次到了聋老太太那里,这念头就无疾而终。
说到底,不管李茂他们的想法再好,后罩房的房契也是在聋老太太的手里。
老太太要是不点头,李茂这边也还真不方便强动手。
“可以试一试。”
娄晓娥的瞳孔闪了闪,心中思虑着什么,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以前在那边的时候,我听家里说过关于老太太的一些事儿。
不管有没有用,试一试也不妨事。”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李茂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顿了顿手中的钢笔,笔锋同纸张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那就去试一试吧。不成也就不成。左右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
切记一点,我们机械厂办事是跟人商量,不是威胁。
秉着公平公正,就算换房,肯定也不会让聋老太太吃亏。
要是实在不行,就跟轧钢厂商量一下,把整个中院在轧钢厂名下的房子,全都给收拢过来。
到时候住不完的房子,就由我们机械厂出面,帮忙委托给街道。
有街道帮忙收房租,想来就算是老贾家,也兴不起这个赖账的心思。”
“哎,那等晚上下了班,我就去跟后罩房的老太太商量一下。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道理我懂的。
就算说不成,肯定也不会落了咱们厂里的面子。”
娄晓娥点了点头,开口就应了下来。
回到门口的办公桌,娄晓娥从抽屉里翻出一本跟经济有关的书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屋内,李茂一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寂静的只听到呼吸声,夹杂着沙沙作响。
转眼到了中午,引着白玲吃了一顿机械厂的午饭,过程之中却没有打探出聂副厂长把人喊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到白玲那个讳莫如深的表情,李茂心中多少有些提防起来。
聂副厂长,这人可比李怀德还有杨卫华都难缠的多。
熬过了下午,下班之前带着刘海中他们去核查了一下厂里的扩张进度。
等到回到四合院,已经是七点多钟。
因为天气渐暖,日头落下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就算到了这一会,依旧有着金灿灿的余辉,倾洒在四合院的房檐和青灰色的瓦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