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衣摸了摸方才疼痛的嘴唇,看了看手指。
“没流血,下次再说谎就不一定了。”沈宴禾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的小动作,正颜厉色道。
宋青衣看着声色俱厉的沈宴禾,好像又回到小时候,那时有爹爹娘亲,有大槐树玉露糕,还有小住家中的阿麦哥哥……
曾以为自己失去的人再也回不来,如今应是老天垂怜,把亲人送到自己面前,不知爹爹娘亲会不会……
她鼻头一酸,眼眶充盈着泪水,纤细的双臂紧紧搂着沈宴禾的腰身,哽咽道:“哥……”
沈宴禾感受着身子软软,娇羞可爱的宋青衣,嘴角微微上扬,张开强劲有力的胳膊,严严实实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他自是以为这丫头是为了讨饶向自己撒娇,却还是喜溢眉梢。
片刻,宋青衣松开双手,抬头看着气已消大半的沈宴禾,语气带着不正经的调侃道:“哥,你不是有断袖之癖吗?其实这个也不丢人的。”
宋青衣不提还好说,提起断袖之癖,沈宴禾突然就想到上次在君子阁,宋青衣身旁还被一个小倌陪着,心中一股酸意顿时袭来。
“上次小倌那事,还没和你计较,你倒主动提起。一个女娃,竟敢出入烟花之地,之前暂且不说,以后若是再敢踏进去一步,我饶不了你。”
宋青衣见沈宴禾转而就可以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她嘴角微微上扬,梨涡微现,带着明媚的笑意,耍赖语气:“我累了!我要睡觉。”
沈宴禾瞥着寻找借口的宋青衣,拉着她走到软榻前,随手揉了揉她额头,宠溺道:“乖,就在这休息,有事让沈七喊我。”
宋青衣随意躺下,手抱着锦枕,眉语目笑向着沈宴禾点点头,越看神采英拔的沈宴禾越欢喜。
之前觉他喜欢男子,自己心中有些失落,如今沈宴禾还是自己的阿麦哥哥,顿感心爽神怡。
只是……爱动手是个问题,宋青衣眉心微拧……
沈宴禾出去后,吩咐沈七备些点心茶水后,向擂台走去。
沈七备好点心茶水进屋的时候,宋青衣正坐在软榻上想入非非。
沈七看着宋青衣状态挺好,不像是挨揍的样子,又倒杯茶水,亲自端给宋青衣。
“小公子,用些茶水!”
“哦,谢谢沈七大哥。”宋青衣突然被打断思绪,伸手接过杯子,轻抿了一口,忽感嘴唇有点疼痛,双眸瞥向不远处地上的掸子,不由再次开口。
“把掸子给收起来,以后不许在你家主子房间内出现,”宋青衣紧蹙眉头,现在看见这种鸡毛掸子,心中便有阴影,“还有桌子上的纸笔,都收走。”
“是,小公子。”沈七嘴角抽动着,忙把东西收起来,拿了出去。
宋青衣见沈七离开,躺在软榻上渐渐犯困,竟迷迷糊糊沉睡过去。
直到夕阳西下,第一日英雄切磋结束,沈宴禾走进房间时,宋青衣还未醒来。
沈宴禾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斜靠在软绵绵的卧榻上,呼吸轻匀,脸上泛起片片红晕,嘴角微微翘起。
沈宴禾看得一时出了神,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由自主伸向她白皙的脸颊。
沈七立在门口,见主子一副动情的样子,连忙垂头,浑身僵硬。
正在睡梦中的宋青衣忽感脸颊有人触摸,猛地睁眼,一把抓住肆意妄为的手腕,抬眸一瞥,现竟是沈宴禾。
“哥,是你。”宋青衣松开手,警觉心放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重新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