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衣见此心中也来气,本就是随意说的,几句谎话不伤大雅,何必斤斤计较。
在江湖行走,哪能句句是真!
想到这里,她双臂交叠,直接趴在书案上,闭目养神。
“沈七,掸子拿来。”沈宴禾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怒从心中起。
“主子……”沈七看看宋青衣又看向沈宴禾,犹豫不定。
“连你也要忤逆我?”
“属下不敢。”
沈七吓得小跑过去拿了掸子递到沈宴禾手中。
“出去。”
“是。”
宋青衣登时起身,看着沈宴禾手拿掸子,已是望而生畏。
她后退几步,眉头不由蹙得愈厉害,神情蒙上一层急色,慌张道:“哥,说好的不动手,人不可言而无信!”
“呵……和我讲信用?”沈宴禾闻言哑然失笑,手拿掸子走向宋青衣。
“哥,先把掸子放下,是我的错,我写悔过书好不好?”宋青衣看着关起来的房门,想办法说服沈宴禾。
看着沈宴禾不为所动,缓缓靠近自己,她竟被逼一步步退到了墙角。
最终沈宴禾一手拿着掸子,一手放在墙上,牢牢把她禁锢起来,宋青衣顿时欲哭无泪。
“哥,你能不能不动手,我……我真不是故意……”
“原本觉得你是个女娃娃,作为你哥,我不忍心,也不舍得教训你。”
沈宴禾低沉的声音传入宋青衣的耳中,像一道惊雷般炸在她的头顶,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宴禾,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宋青衣清醒过来,结结巴巴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之前在马车上是你不相信。”
“哦,那你给我讲讲今日为何满嘴谎言?”沈宴禾居高临下睨着她的反应,胸腔蔓延出一声嗤笑。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怕你生气,所以……”
“能改吗?”
“能。”
沈宴禾看着近在咫尺的朱唇榴齿,松开手中的掸子,猛地揽住宋青衣腰身,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吻了下去,带着有些失控的热烈,强势啃咬着娇嫩的朱唇。
宋青衣猝不及防,顿感脸上一阵燥热,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心抑制不住地狂跳。
怪不得这段时间总觉得他对自己怪怪的,莫不是那晚自己醉酒……
原来他并非有短袖之僻,这个认知让宋青衣心中一阵窃喜,他依然是她小时候的阿麦哥哥,不曾改变。
正在她暗喜之际,忽感唇边一阵疼痛,宋青衣惊出了声,支支吾吾,“疼,哥……”
沈宴禾松开柔软朱唇,一双深情的瞳眸幽幽望着宋青衣,略带沙哑的声音:“以后乖乖的,别让哥生气,有什么事直接讲出来,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