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估计是疯了,居然变相的撺掇周霁川……谋反?
周霁川听完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严肃道:“母后慎言,如今我已经是太子,无论如何这皇位非我莫属,你又何必急不可耐呢?”
萧皇后摇了摇头,眼神犀利且冰冷:“川儿,你睁眼好好看看这个坤宁宫,我被禁足就算了,今日皇上下旨,兵部,礼部,工部……所有和我往来的那些官员要么就是被无故降职,要么就是被调离了上京城,再拖下去,我们的人就会被皇上分崩离析,到时候你将寸步难行。”
“父皇这么做是因为平日你太过张扬跋扈,太过为所欲为。二皇弟的事情才过去没几天,你居然还想对靖王下手……母后难道忘了?父皇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有人想要谋害皇嗣,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父皇的底线,他现在对你只是禁足和削弱你身后的势力……若是真把他惹急了呢?”
周霁川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身为太子,说话做事都是谨慎至极,深怕被旁人捉住了把柄,深怕别人像上次那般无端陷害。
所以,一直以来,周霁川步步为营,在朝廷之中更是如履薄冰。
反观萧皇后所作所为呢?
虽说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他,但说到底……她完全没有把皇上的威严放在眼里。
萧皇后性格本就跋扈,再加上她身后势力庞大,她向来不管不顾的,皇上对她原本的那几分喜欢,慢慢被磨成了厌烦。
萧皇后道:“川儿,你父皇生性多疑,现如今已经完全不信任我了,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吗?还有那些传言……若是真的呢?你该当如何自处?”
传言不可信。
但是万一……是真的呢?
皇上若是真的立下了两份遗嘱。
那周霁川的太子之位,岂不是成了个笑话?
但即便是如此,周霁川还是不想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母后,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胡来,容我好好考虑考虑。”
周霁川说完,垂着头离开了坤宁宫。
越是在这种时候,周霁川心里承受的压力就越大。
原本以为当上了太子,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可谁知……
这一场又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也变得举步维艰。
萧皇后逼他反,他的父皇疑心重,不可能轻易将皇位让给他,还有周宴南在背后虎视眈眈……
还有……
周霁川一心想要挽回的那个人……却对自己视而不见。
似乎,所有人都在逼着他做出抉择,逼着他……做一些事与愿违的事情。
那晚,周霁川郁闷至极,六皇子看他萎靡不振,于是带他去了名扬整个上京城的风月之地。
揽月阁。
——
虞桑宁和周宴南回了上京城后两人便分道扬镳。
周宴南回他的靖王府,而虞桑宁回到了春城巷。
一回去,虞桑宁就收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都是和周霁川有关的。
好消息是……她的兄长清醒过来了,听6卿说,是因为那日周霁川在医馆对虞昊东的那场毒打和他说的那些话。
虞昊东神志清醒过来后,腿上的伤也好转了很多,他现在能杵着拐杖缓慢的行走了。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吧。
虞桑宁松了一口气,终于……所有的事情好像正在往好的方向展。
但是。
还有一个坏消息。
周霁川去揽月阁,居然破天荒的宠幸了一名揽月阁的花魁。
那姑娘正是与虞桑宁交好的阿芜。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不知为何,他们关系展迅,原本三个月后就要金盆洗手的阿芜,突然就被接到了春熙府。
虞桑宁本想寻个机会去问个清楚,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等她决定去春熙府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
虞桑宁并不傻,她知道之前萧皇后那般绑架她想要对她下手,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周霁川。
所以她本想尽可能的避开周霁川,不与他接触,可是如今却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虞姑娘,太子殿下吩咐过了,若是姑娘你到访,让小人先带你去内厅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