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桉为女子按好一条腿后,伸手去抓第二条腿,却被女子躲开。
“沈大人?”他抬眸看向女子,眼中带着几分茫然。
“不必了,剩下一条腿我自己来吧!”沈如筠声音有些生硬,带着莫名的心虚。
闻言,左云桉觉出不对,当即将对方架起来:“沈大人莫不是害羞了?”
“咳……”沈如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向男子的目光透着几分无语:“我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若是害羞,还会让你帮我上药?”
“既如此,自是该由我继续为大人上药,我这人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左云桉言罢,不由分说地将女子领一条腿架在自己大腿上。
掀开裤管的瞬间,他呼吸骤然停滞。
那是一片火舌舔舐过的肌肤,上面还有黑色的浓疮,似乎是在被火烧过后又被人洒下具有强腐蚀性的剧毒,成了经年不愈的伤疤。
“都说了我自己来了,现在被吓到了吧!”沈如筠轻笑,淡定地将脚往回抽。
“啪嗒!”
一道温热的泪落在她的小腿上,带来灼人的温度。
沈如筠心尖一颤,瞳孔骤然紧缩,声音也添了几分无措:“你……你别哭啊……”
话音未落,就见男子俯身,将唇贴在了自己“疮口”上。
沈如筠被情绪所控,来不及将脚收回,待反应过来,呼吸骤然停滞。
静,房间内静得落针可闻。
“咕咚!”沈如筠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慢慢将腿往回抽,却被一只大掌死死扣住脚踝。
左云桉缓缓抬起猩红的眸子,看向女子的目光中是难言的委屈:“沈大人就这般讨厌我?”
“我……”沈如筠唇瓣翕动,不知当说些什么。
“这根本不是伤疤!”左云桉死死握住女子脚踝,咬牙切齿道:“疮口是你画出来的,上面全是假皮和草药!”
“沈大人为了吓退我,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沈如筠抿了抿唇,没有否认。
见女子连辩解都不辩解一句,左云桉更气了。
他掀起另一条裤管,拿手在女子腿上狰狞的伤口轻轻摩擦了两下,感受到了区别于正常肌肤的触感。
他眸色沉了沉,手上稍稍用力,搓出了浅浅的褐色,露出下方真实的白皙肌肤。
“嘶!”
左云桉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灼灼地盯视着女子,等待对方给出答复。
屋内有片刻的死寂,在诡异的气氛中,时间似乎就此凝滞。
“你……”左云桉唇瓣翕动,委屈道:“沈大人就不解释一句吗?”
“事情正如你所想,我的确是想吓退你。”沈如筠干巴巴承认道,并未做过多的解释,更没有出言安抚。
左云桉瞪大双眼,与女子对视良久,他一抹唇上沾染的草药,泪水顺着眼角簌簌滚落:“亏得我以为大人你因腿上的疮口自卑,这才……没想到大人将我当成傻子耍!”
言罢,他垂眸撩起女子右腿上的裤管,用木勺挖出一小团绿色的药膏细细涂抹在女子膝盖上,动作温柔地按捏着。
“啪嗒!”
一滴滚烫的泪打在沈如筠小腿上,她手指蜷了蜷,想要将腿抽回,被男子气鼓鼓地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