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再睁开眼依然呆在一善堂里,外面的风雪没停,屋子里小茶炉里的水刚刚沸腾。
姜诡,好好地坐在自已旁边。
柳白坐起身,扒拉开小毯子,偎进他怀里,紧紧圈住他劲瘦的腰不松开,也不说话。
姜诡失笑,任他抱着,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梦而已。”
“总觉得,我现在不该轻易入梦,梦到了就是有什么预兆。”
姜诡见他心神不宁,把人拉起来向外面走去。
“走吧,去看梅花。”
“?”这么大的雪?看花?
知道他懒得动,姜诡轻笑,整日里与这些弯弯绕绕的复杂事物接触,难免多思。才会做了那样并不美好的梦,还是该出去走走。
二人也不用术法,撑着一把油纸伞,任由翩翩飞雪从伞脊滑过。柳白抬眼看向周围的宫墙失笑。
“我以为你要带我去什么开满梅花的山上。”
“野梅固然娇艳,山路难行,飞上去就无趣了,还是要踩在雪上边走边看才有意思。”
“阴皇真有品味,雅,大雅。”
“瞎胡吹。”姜诡怎么看不出他揶揄自已。
“可是,这不对外开放啊阴皇大人。”
走走停停,红墙飞雪,宫道上只留下两人的脚印,寂静无声中有些良辰美景的意思。
“……那我们小心一些,别被发现了。”姜诡顺着他往下说。
“好。”
没走几步,一大片梅林映入眼帘,不得不感叹帝王的审美,风雪中一簇簇似火红梅傲雪凌霜开的正艳,要是姜诡不来,倒可惜了这一片风景。
枝桠上薄薄的积了些雪花,白的红的让人心中通透,长长的呼出口气,柳白想把心中的不安散在风雪中。
“白白,”身侧的人开口唤他,柳白收回视线看向身侧的姜诡。
“那个被锁在山洞中的姜诡不在了,我就站在这风雪中,站在你面前。”
“……”
柳白深深的望着自已的爱人,内心触动,久久不能言语。
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得遇姜诡。
他懂他的不安,懂他的不忿,懂他的……心疼。
抬手抓了一小捧枝桠上的雪,调皮的从领口伸进男人的衣襟按在他心口。
“咦?你的体温竟也能融化积雪。”
“唉…”无奈的叹口气,酆都大帝也不抽出他的手,任冰凉的雪水顺着肌肤流下。
慢条斯理的收好油纸伞放在一旁,天公作美,雪花小了很多,不至于迷人双眼。
“我也不算个死的太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