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像模像样,甚至可以用装模作样的样子,在何雨生的带领下冲着大家摆了摆手,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转身就走了。
父子的心思压根也不在张庆红这群人身上,张庆红这些人只好悻悻的离开。
何平给张庆红留下的印象,还有些奇怪。因为何平的岁数看起来不小了,足足有六七十岁的感觉。
这何平十有八九是在旁边的县担任县委副书记,很有可能是要退休了,突然调到这里来,这与兰陵县的领导之间进行某种竞争,恐怕有着很深的关系。
大概应了那一句著名的话,权力是最好的春药!
何平别看感觉六七十岁行将就木,但是明显受到一群官吏的恭维以及重新换了位置,并且把自己的儿子又派到了大泽镇,他所带来的这种感觉,哪怕是一个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但也变得有了一种年富力强精神百倍的感觉。
花白的几根头发围绕着地中海,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站在那里,气势惊人。
不过张庆红总有一种外强中干的感觉,但这对于张庆红来说,还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按说像这样的人自己不能不重视,毕竟自己也要调到县里来工作。
可是张庆红总觉得自己面对这老头,有一种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大概兰陵县本身现在无论是县委班子还是县里的这些各个部门,都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或许这与赵丽和老李所说,抽调大批人员进入金陵市有很大的关联吧?
总之,关于这对父子的高傲成为了饭桌上这几个人讨论的一个重点。
老李是老油条,对于这样的父子轻易不肯发言,但是喝了几杯酒下肚之后,他也有点品头论足。
“哎呀,我说句难听的,这一对父子还真是让我觉得出奇冒泡。按说何雨生的父亲何平,他目前的一个状况应该就是要准备退休。”
“现在把他调到这,十有八九,他应该干不满整个任期就应该到岁数了。他子在我们看来恐怕也是个过渡,可是现在他积极推进着我们想要做的这个工作这就变得有些奇怪。”
老李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成绩,让他儿子通过把景区二期工作做好,然后给兰陵县金陵市一个不错的成绩,我倒是能理解。”
“难道说他们负责是打算借助景区,这一次有机会捞一笔,让老头能够去市里退休?”
既然是从隔壁县调来的县委副书记,那一定是县委常委之一。在这种状况之下,这老头看起来又不像是一个特别能管事的,单纯追求退休待遇,似乎也未尝不可。
可是老李的这个猜测,赵丽和林雅静都有所难以认同。赵丽朝着把手一拍,“你要说他们父子俩原本的想法是你说的这个我表示相信,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未必。”
“从目前看的一个情况,咱们的新的市委书记吴书记,恐怕对于这对父子应该有着殷切的希望,所以才会是这样。”
想到饭桌上他们说的这些话,张庆红内心觉得县里的情况恐怕还要更加复杂一些。
还好自己还能够获得留守的何涛的支持,至于杨志国和赵刚对自己也算认可。看来明天见了周刚,不知道周刚会给自己什么样的说法。
第二天早上张庆红继续早起锻炼,然后与跑过来的林雅静和钱康一起吃早饭。他们要从县里出发前往金陵市,去和周刚见面。
林雅静吃了一口胡辣汤,最后掰了一块花卷,琢磨了一下,“我发现昨天晚上喝酒,赵丽和老李说了好多假话。”
钱康忍不住一脸苦笑,摇摇头没说话。张庆红忍不住皱眉,“什么意思?”
林雅静叹了口气,“实话实说,赵丽和老李他们其实也很想巴结县委副书记嘛,只不过没成功说了一些气话。”
“甚至他还说关于何雨生的事,想想看何雨生弄的就是景区的事,端的就是张哥和我们的饭碗,所以他俩这是在拱火,盼着我和钱康在前面跟何雨生作对,回头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张庆红叹了口气,关于这个话题,如果自己要是在大泽镇第一书记的位置上,一定要说道说道。
一方面会跟赵丽老李做一番提醒,另一个希望林雅静不要把这个事弄得太复杂。
他忍不住笑了笑,微微的摇了摇头,“现在倒是应了一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实话实说,这赵丽和老李的态度其实也是对自身的担忧,他们是生怕有人从上面掉下来,这个人是何平的人,这个人顶替了自己成为第一书记的话,那么大泽镇的好处恐怕就轮不到他们俩了。
钱康皱了皱眉头,“说起来这事也挺有意思,就像您的位置到底应该是在县里什么位置一直都不确定,现在县里定这个人到底是谁也一直不确定。”
张庆红叹了口气,“这怎么跟当初申请景区二期的招商会一样,牵一发动全身,弄一个事情到最后全都弄不明白。”
钱康无奈的叹了口气,“主要还是跟市里有关,但愿今天去见到周副市长,希望他能够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林雅静笑了笑,“还叫人家周副市长,人家现在已经是市长了,现在是副书记,你还是叫他周副书记或者是叫人家周书记就行了。”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吃完饭,三个人坐上车,赶往金陵市。林雅静凑在张庆红跟前,压低声音来了一句,“再有一个月你就到县里了,你会不会把我给忘了?”
张庆红皱了皱眉头,他是万万没想到林雅静凑在自己身边就把这话说出来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庆红虽然不至于脸红,但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对此一言不发。
实话实说,张庆红现在很难给予林雅静一句关于这方面的明确的话。于是张庆红之后保持沉默,不过林雅静却突然一笑。
没有再继续表达这句话,反而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