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有些感慨在于张庆红,就这么地先于自己,回到了县里了。
赵丽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当然,张庆红受到重用,这里面固然有很多的因素,成绩是最主要的。
所以赵丽有些感慨,就在于如果要是把张庆红再留下半年,到一年再有一个成绩,那自己恐怕凭借这个成绩回到县里就真的吃香的喝辣的了。
女同志当官本来就不容易,想要做出成绩更是难上加难。这不仅仅是因为女同志在整个官场的比例比较低,也因为男女有别,女同志负责的工作,多数都是一些后勤类的工作,想要出成绩,几乎难于上青天。
所以有张庆红这样的一个能够创新不断带来成绩的大功臣,在前面开路,赵丽在后面跟着,不需要几年功夫,赵丽的身份也一定会是水涨船高。
奈何张庆红速度太快,早已领先大泽镇的所有人,一下子就参加了青年干部培训班,现在直接就奔县里了。
而且赵丽和老李其实也都隐约的听闻一些消息,感觉张庆红这一次之所以被市里重视,没有直接扔到文旅方面,那就说明市里有进一步提拔张庆红的可能!
这种提拔的高度,那就是非常非常的高了。
那在县里能够成为举足轻重的大人物,那必然是县里常委的一员。
他们已经有了这方面的预感,只是张庆红,对于这种事,他之所以不愿意谈论,还是觉得自己的经验,时间阅历都太低了。
要知道张庆红也才半年多一点,半年前,他就是一个驻村干部。如果踏踏实实继续在孤家子村当村委书记,到年底他会摘掉贫困村的帽子,能够在县城获得表彰,仅此而已。
至于他想要能够有机会变成县委常委的一员,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这半年张庆红所经历的事情,以及大泽镇所经历的事情,让大家都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总觉得不真实。
但最终的结果是张庆红确实做出了成绩,这一点大家没法否认。
所以感慨跟感慨,赵丽还是很热情的看着张庆红,“哎呀,不管怎么样啊,你回到县里,我和老李包括林雅静钱康,我们将来可都指望你呢。”
“咱们说句难听的话,不光指望你升官发财,还指望你能够将大泽镇给提拔提拔。”赵丽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实话实说,这到了基层工作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她也体会到了基层的艰辛。
“你说大泽镇虽说在县里是三强之一,但是是倒数第一,咱们又是个农业县,所以辽中乡才是第一位,农林牧渔其次才要轮到油坊镇。”
赵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油坊镇甚至有了这个县委赵书记,才有了一定的发展,不然这么多年油坊镇的发展也很缓慢。”
赵丽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现在呢,现在就是您了,杨书记,赵书记调到市里,你要在县里想要支持这个大泽镇,多多的支持这个大泽镇,这也是我们心之所愿呢。”赵丽说着,举起了酒杯。
一说这话,大家都把酒杯举了起来。张庆红忍不住笑了,只好跟大家碰杯表示没问题。
回到宾馆张庆红,叹了口气,他约好了林雅静和钱康,明天陪着自己去周刚那里看一看。
明天就是初四了,然后初五初六张庆红就决定去省城拜会自己的那些同学,张庆红躺在床上,虽然洗了澡却没有着急睡觉,相反他思考了一下今天的情况。
现在的情况谈不到多复杂,但是目前的一个状况大体如此。可以说大泽镇现在还要继续受到连兰陵县的影响,兰陵县新的县委书记杨森林自己还没有见到。
但是下午一行人还是见到了何平和何雨生。
实话实说,他们家也是人满为患。
而且让大泽镇的这些人有些不自在的地方就是何雨生对于他们没有什么特殊的照顾,相反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就去照顾其他人去了。
何氏父子所有的态度都放到了县里,对于大泽镇尤其是张庆红等人的态度实在有些高傲。
张庆红还没说什么,赵丽和老李都有些生气。相比较张庆红的靠山,杨志国已经调到县城,那么赵丽和老李要是不满也很正常。
张庆红即将离开大泽镇前往县里,这让赵丽和老李感到不安,因为他们还得和何雨生继续共事。何雨生的态度让他们差点骂出声来。
赵丽看向林雅静,“回头咱们过完年,你得帮我想办法整治一下这些兔崽子,你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啊?”
赵丽愤愤地说。
钱康在旁边有些无奈,一脸苦笑地看了一眼张庆红,似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老李咬牙切齿,“我们是来给他送点土特产品,看看领导也是给他何雨生一个面子,没想到,这何雨生代表他父亲就把我们给晾在这,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也太过分了吧!”
林雅静虽然没有很冲动,但也有些忍不住了,她转过头看一下张庆红,“张哥,你在县里真得小心点,小心他父亲给你穿小鞋。”
“这个家伙,虽然在大泽镇没有特别的过分,但是他可不觉得你替他背黑锅如此奈何。你看他们父子压根就没有感恩,满脑子就是算计,天天惦记县里的人比我们要重要,对我们连看都不看,实在是太过分了!”
张庆红有些无奈,他自己要是替这父子俩说点什么也不合适,这父子俩做的事情也确实是有些过分。
现在张庆红有点明白了,何雨生在大泽镇那些荒唐的行动,十有八九还真是有点家传的味道。
“算了,都很忙,尤其是新的书记到岗,县里的人一波接一波的。你看赵书记那就挺忙,这县委副书记也很忙。要不是新任的县委书记不住在这,估计他家的门槛也得给踏破了不是?”
张庆红劝解大家。
最后,张庆红这行人也就是看了一眼何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