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哥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好。不过,你们九门的事,别来招我,忙着呢。”
“哟,是谁之前明摆着想掺和一脚,都把佛爷得罪了。”吴老狗一听,乐了,语气揶揄。
“是他先惹我的。”张海哥抿唇,神情严肃。
“好好好,是是是,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噗嗤”黑眼镜笑了一声,伸手揉揉小白菜的头顶,他看向吴老狗“狗五爷,你带路吧。”
他可不信这人是单纯请人来看戏的。
但这人态度实在是挑不出错来,那就去看看,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满哥盯着黑眼镜,龇牙咧嘴,趁他没注意,猛然上前咬了一口他的手腕,随即快缩回去,哼哼唧唧的朝着张海哥撒娇。
这操作都把黑眼镜整无语了。
狗五爷连忙道歉,笑骂一句混账东西。
小满哥露出清澈的卡姿兰大眼睛,最后缩回青年怀里。
南风曦暖,人声鼎沸的茶楼,出现了长沙城名头最盛的两位人物,一时间,茶楼安静两个度,只敢小声低语,不敢太过喧哗。
文雅之事,应当不是这样粗鲁。
除非这里不是正经茶楼。
张海哥皱皱眉,他看向吴老狗,后者笑眯眯道:“张爷,你且等着看吧。”
齐墨坐在他身旁,低头闻了闻茶杯,他挑眉,没在动了。
草草搭起的戏台子,一只素手挑起红帘,指尖轻捻,廉价劣质的红布在此刻像是红艳珠帘。
未见其人,甜润嗓音响起,此刻,万籁俱静。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这嗓音吸引过去。
美人手执扇子,挑起红布,露出艳粉霞光,身段柔软,眉目含情,媚骨天成。
吴老狗带来这,为了看美人?
还是个男美人。
张海哥有些迟疑,他和齐墨对视一眼,鬼使神差的想到张小鱼,那日齐先生故意出那种声音,把小鱼吓走,难不成是他出去乱说?
吴老狗看的津津有味儿,忽然压低声线开口问道:“喜欢吗?”
张海哥:“……”
齐墨:“……”
张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嘴碎的人了?
茶楼戏子眼波流转,目光落在那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这人他知道,为何会来这样下九流的地方?
一曲终了。
正要款款下台,茶楼下面的人群忽然嚷了一句“小蝶,今日这场不够精彩啊!”
“爷想看前几天的那场!”
“对!”
“唱一个!”
“对对对,那个好,那个好!”
一大群人开始叫嚷,隐隐约约张海哥听到“今日这场,穿的太多了,要是都脱光,爷给你金珠!”
台上戏子垂眸,掩去眸中冷意,他唇角微勾,伸手摘下簪,微微俯下身,缓慢扯开腰带,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