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觉到,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着我的心口,肺管,让我难以喘息。
“你,很好啊。”我话音前所未有的沙哑:“很有责任心,对他来说,真是个好父亲。”
“可你,可曾记得你二十年前的儿子?”
“你,可曾护住他一星半点?!”
我手猛的松开。
陈督咣当一下,瘫坐在地上。
那小男孩往下摔去,陈督惊惶的前扑,接住了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吓坏了,哭的更声嘶力竭!
陈督的眼神错愕,呆傻,震惊!
他死死的盯着我,额头上汗珠豆大豆大落下。
“我妈,在哪儿?!”
我眼眶滚烫,虽说没有镜子,但我一样知道,此刻我必然满眼血丝!
“聋了吗!?说啊!”
我大声呵斥。
陈督一颤,声音发抖:“我……我不知道……二十多年前……我接她去领了离婚证,要回来了彩礼,她就走了……可能……可能她在陈远村,你回去找找?”
我死死的盯着他。
胸腔的闷堵更多!
线索……又断了?
陈远村没有人,好不容易知道陈督接走我妈,结果二十多年前,我妈就走了……
茫茫人海,这要怎么找?
从何处找起!?
我妈的凄惨,源于家中厄难,源于陈督的翻脸不认人,抛妻弃子!
她如今不知道过得多么悲哭。
陈督,却天天过得意气风发!
“我妈,不在陈远村。”
“她,也给你生了儿子,她还瞎了一双眼,陈督!这二十多年,你睡得着吗!?”
我声音更沙哑,情绪波动的更大!
“我……”
陈督面色惨白。
不过,他眼中并没有懊悔,甚至一丝一毫的自责都没有。
他只是怕,紧紧的抱着小男孩儿。
像是生怕我下狠手,伤到孩子一般!
我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脸上,都是讽刺。
“我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找到我妈的消息,三天后,我来这里等你,如果你敢躲我,或者你无法给我满意的答复,你就准备再感受一次妻离子散的痛……”
话音,戛然而止。
我再度摇头,语气更讥讽:“你当年没有痛,不过,你以后会痛苦的。”
陈督眼角一直痉挛,脸色上的皮肉都在抽搐着,他脸色惨白的,都面无人色了。
“法治社会,你想干……”
我没吭声,还是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