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看到了一个母亲的隐忍。
余燕一看到花瑜,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再责怪她:“阿瑜,你来做什么?”
“我再不来,你就被打死了!”花瑜道。
余燕苦笑道:“当然不会,我又不是头一回挨打。”
花瑜将余燕护在身后,这时花一根也摆脱了王萌,他飞扑到余燕的怀里。
花明生捡起藤条,想将他们母子三人一块抽,这时周启仁站到了他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一双炯炯的眼睛盯着他,仿似会杀人一般。
花明生怔愣一下,不敢再动作,就骂道:“你让开,这是我家的事。”
周启仁淡淡道:“但花瑜是我的人。”
“你的人?你养了她多久?我养了她多久?她半丁点大的时候就来我家了,我供她吃供她穿,现在有求于她,她却跟我摆起了谱,厚道吗?”
花明生也是骂得唾沫横飞。
花瑜听罢,过来讽刺道:“供我吃供我穿?自打我跟我娘到了你家后,给你家干了多少活?我娘伺候了你多少年?你的酒钱从哪里来?不是靠我娘起早贪黑干活挣的吗?她肯嫁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福气?”花明生没想到花瑜居然敢跟他吵架,还敢说这些话,他又想抽花瑜,但手一举起来就又被周启仁抓住了。
花明生眼里露出一丝阴鸷与狠辣,他对周启仁道:“好,你说花瑜是你的人,那这余燕是我的人,你的人你
带走,我的人我自己收拾!”
余燕一听就知道不妙,她吓了一哆嗦,这下怕又要被打个半死。
她被打无所谓,她就怕连累花一根,每次她被打,花一根就被锁到柴房里在挨饿。
她下意识地抱紧花一根。
花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看着那瘦弱的女人以及那彷徨惊恐又无助的花一根,她突然喊了一声:“好,蛋糕的法子我可以教你给你们!”
王萌惊喜,花明生也丢掉了手里的藤条,并“呸”了一声,他就不相信治不了花瑜。
花瑜道:“明天一早,谁想学的到我家里来,过时不候!”
说罢,她拉上周启仁就想离开这个乱糟糟的家。
然而,走到门口,她又转过身来。
先是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紧紧抱着花一根的余燕,再看向得意的王萌、花一柱,还有此时得逞后的花明生。
一家人竟有两种姿态,一半是水,一半是火,一半是欺凌,一半是被压欺。
再看那王萌白白胖胖的儿子,家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显然已经对这一切习惯了。
而同样是孩子的花一根,睁着一双警惕又无助的双眼,随时准备挨饿,随时面临被打,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将来还不知道发展成什么人?!
花瑜顿时停了下来,再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花明生见花瑜都要走了,还提条件,他不由地骂道:“果真是嫁了人,翅膀硬了,现在
还敢回来提条件了。”
花瑜道:“我在镇上卖蛋糕,一天能赚四百文。”
她一说完,花明生的语气顿时缓了下来,一旁的花一柱赶紧道:“你有什么条件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