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看着余燕和花一根,道:“我要把他们娘俩带走。”
余燕震惊了一下,花一根也疑惑地看着花瑜。
余燕现在做梦都想离开这个家,可是离了这个家,她并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她现在就盼望花一根能早一点独立,把她从水深火热的日子里面拉出来。
“你想得美!”花明生果断拒绝:“你就教我们做个蛋糕,还要带走两个人,这蛋糕还不知道能不能赚钱呢!”
花瑜便指着花一根:“那我带我弟弟走。”
花家人立刻就沉默了。
花一根,用村里的说法就是个拖油瓶,在花家没有人喜欢他,余燕又总是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护他,现在才10岁,重活没有办法干,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要是再大一点,还得给他娶媳妇。
更重要的,他将来不知道会不会跟王萌的儿子争家产?
想到这一点,王萌先松口:“花瑜,你自己都没有生孩子呢,你把你弟要过去做什么?”
花瑜缓缓道:“跟我作伴。”
“跟你作伴?你自己也是嫁到别人家的,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你不怕夫家人嫌弃你啊。”
花瑜看了一眼周启仁,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周启仁不假思索地道:“只要你娘和你弟弟没有意见,我也没有意见。”
花又看向余燕和花一根。
余燕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她捣蒜般的点头,似乎溺水前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极力要将花一根往水面上
抛。而花一根则是既渴望又不舍,一会看看花瑜,一会儿看看余燕。
花瑜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对周启仁坚定地道:“我既然把我弟弟要过去,那我就肯定能把他处理好,绝不麻烦你。”
这就见外了,周启仁又有一点不高兴了。
花瑜又看向花明生:“那您觉得呢?花家爹爹。”
花明生半眯着眼睛,仔细在脑海里面衡量利弊。
要说他喜欢花一根,那绝对是骗人的,因为花一根,他经常被酒友嘲笑说他替别人养儿子,将来养大了孝不孝顺还不一定。
他曾经想过把花一根丢河里弄死,或者卖给人牙子,可余燕时刻紧盯着,他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再说,要是花一根没了,余燕怕是要疯。
现在花瑜要带走花一根,那不正好解决他的心头大患吗?
思忖了半刻,他便道:“你要带走花一根可以,给我五两银子!”
花瑜道:“太多了,我只给三两!”
她笃定花明生一定答应。
花明生鼻孔扬上天,道:“五两,少一文都不行。”
花瑜拉上周启仁:“大仁哥,我们走!”
“等等,你留下,三两就三两!”
花瑜停下来,再道:“先立字据,然后就到村长那里按手印,明天我一定把钱给你送来。”
王萌和花一柱怕花瑜明天反悔,便对花明生道:“爹,立字据就立字据,这事要赶紧办!”
花明生则咬牙道:“行,立就立!”
而余燕看着怀里的花一
根喜极而泣:“一根,我的孩子,太好了,你跟你姐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