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园。
苏弥月陪同傅闻亦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喝茶,云谜山则是在苏氏的卧房照顾。
“月儿,你身上可是也受了伤?”傅闻亦关切地问道。
苏弥月下意识地揉了揉手臂,淡淡地点了点头,“是,不过无碍,还请太子殿下放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
看着苏弥月一副强撑的模样,傅闻亦却抿唇一笑,“记得本宫在云府初见月儿的时候,便是被月儿坚韧不拔的身影所吸引。”
苏弥月佯装不记得,迷茫地看着傅闻亦,“我竟不记得,我一弱小女子何时成了太子殿下口中坚韧的身影了。”
“在本宫心中,月儿就是一个内心坚韧的女子,正是如此,才配同本宫走到一起。”说着,傅闻亦伸手握住了苏弥月的手臂。
苏弥月瞥了眼傅闻亦覆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原本月儿还因为抢了二妹妹的婚事而难过呢,原来殿下早便注意到了月儿。”
在傅闻亦眼中,苏弥月是满脸的娇羞,心中更是畅快,“二娘子虽好,可本宫还是最喜欢月儿,她太过蠢笨,难成事。”
二人闲聊着,这会儿大夫也从屋里出来,苏弥月便立马挪开了手臂,起身朝着那大夫走去。
“大夫,我阿娘如何了?”苏弥月问道。
那大夫看着满脸焦急的云谜山和苏弥月,道:“也不是什么大伤,好好休养几日便是了,等会儿老夫开几味药,吃下也就好了。”
见大夫说无碍,云谜山也高兴地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多谢大夫了!”
云谜山差了下人带大夫去写下药方,傅闻亦也一同离去。
原本傅闻亦今日只不过是想来找苏弥月喝杯茶,今日也见着了,毕竟还有太多事等着自己去处理,所以傅闻亦便离开了。
送走了傅闻亦,云谜山立即板下脸,看着苏弥月,“月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阿娘糊涂,可是你聪慧,怎么非要去惹你母亲不快?”
苏弥月眼中蓄泪,红红的眼眶惹人心疼,“父亲,阿娘实在想念您,可知道你在负气,也不听阿娘解释,阿娘心中难过,便去向母亲认错了。”
苏弥月抬眼看着屋子里那趴着的苏氏,满眼心疼,“原先阿娘还以为父亲不要我们了,如今若是醒了见着父亲,母亲必然高兴万分。”
云谜山闻言心中也起了一丝怜惜。
原本这几日不搭理苏氏,不过是做戏给谢蓉华看罢了。
再者说这几日傅闻亦这边出了很多岔子,自己只顾着朝堂上的事,哪有时间来听苏氏辩解。
不过是几日不来苏氏便如此,可云谜山心中也未烦闷,反倒对苏氏更是怜惜心疼。
“这几日我不过是公务繁忙,并非是有意要冷落你们母女。”云谜山解释道,“月儿你最是乖巧,怎么也不劝着你阿娘点。”
“阿娘决定的事,便是月儿也是拦不住的,况且阿娘的确是做错了,受罚也是应当的。
”
苏弥月低下头,乖巧得很。
云谜山回眸瞧着床榻上趴着的苏氏,心中也没了一点气,倒是心疼极了苏氏身上的伤痕。
——
与此同时,云娓回到自己院中,将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
“小娘今日如此惹的二娘子不快,只怕过几日咱们的月银……”画棋面露为难地看着云娓,“奴婢倒是不要紧,可是院子里别的姐妹之前如此便怨声载道,若是这会儿我们这出了岔子,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