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砚则是迅速蹲下,将丝帕先一步拾了起来,面上不慌不忙,“这是奴才的,便不污了云夫人的眼了。”
谢蓉华见同砚将丝帕收了起来,说:“这丝帕瞧上去料子倒是好极了的。”
“是啊。”同砚笑着回答,“不过就是块手帕,没什么稀罕的。”
同砚这样说,谢蓉华也不好再刨根问底。
只是心中有一丝疑虑,总觉得那手帕上的“月”是苏弥月。
毕竟当初傅闻亦可是不管不顾跳入荷塘救起了苏弥月,她便是担心傅闻亦会被苏弥月勾引,才匆匆要将苏弥月嫁出去的。
云姝倒没多想,只以为那丝帕是同砚心上人所赠。
而傅闻亦更不知道同砚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块丝帕,但是眼下人多眼杂,也不好多问,只是玩笑道:“这丝帕精致,可是母后宫里的小月送的?”
同砚也很聪明,知道傅闻亦这是在替自己解围,便笑道:“回殿下,正是。”
谢蓉华只笑笑,没再多问,众人说了会儿话,便随着傅闻亦一同去上香了。
上完香出来,风有些大了,云姝被吹的有些头晕。
见云姝面色不好,傅闻亦关心地问道:“二娘子看上去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云姝由画棋搀着,摇了摇头,“谢殿下关心,姝儿无碍。”
“太子殿下不知,姝儿病好后,便吹不得风,不过太医说,也不能总躲在屋子里,还是要四处走走,身体才能好得快些。”
谢蓉华
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云姝的身体的,毕竟今天还是云姝下床出门的第一天,现在脸色更是比刚刚还要白了些。
“既然如此,云夫人还是赶紧带二娘子回府好好歇着吧。”傅闻亦说道。
“是,殿下。”谢蓉华回答。
傅闻亦关心地看向云姝,说:“二娘子回去好好养着身子,等过阵子本宫松闲些了,便去府上看你。”
云姝心上一喜,娇羞地低下了头,“姝儿会好好听太医的话,尽快好起来的,谢殿下的关心。”
傅闻亦也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云姝有些不舒服,也不想坐马车,于是谢蓉华便带着云姝在白龙寺的禅房先休息着,等云姝缓缓再回去。
寺外,同砚吩咐了马卒去将二人的马牵来,便规矩地站在了傅闻亦的身后。
“你那丝帕是何人的?”傅闻亦问道。
说实话,傅闻亦瞧见了那个“月”字,心里还是有几分期许的。
同砚凑近了傅闻亦,低声回答:“殿下马快,刚奴才后脚到了白龙寺,便见云府的一个小丫头在叫太子。那小丫头将丝帕转交给奴才,说云大娘子已经议亲,恐日后再无机会报答殿下的恩情,便送来了这丝帕,聊表谢意。”
傅闻亦闻言眉头一皱,“那丝帕呢?”
同砚环顾四周,说:“殿下,此处人多眼杂,此事还是回去再说。”
“那大娘子如何,身子可好?”傅闻亦问。
“殿下放心,太医说很好。”同砚说。
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