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药膏看起来价值不菲,连他都没有在太医院看过这个东西,想必也只有皇子公主们才有的优待了。
再加上上次在荷塘,更是不顾身后众多贵族公子,当众跳下荷塘把苏弥月救了起来,还让太医也去一直苏弥月呢,这么一来也就都顺理成章了。
怪不得刚刚苏汀兰会那么闹着想要让自己把指婚的事情奏明皇上,原来是早就知道太子对苏弥月有意了,那看来之后的事情,自己还得在做主意才是。
想到这,云谜山也坐不住了,“月儿,为父还有些事要忙,便先去了,你好好看着你母亲,让她想开些。”
“是,父亲放宽心,女儿会好好劝劝母亲的。”
苏弥月起身送云谜山出了客房,得意地揉着手腕。
她知道刚刚云谜山已经把事情顺了一遍,心里应该是有了别的主意了吧。
而这会儿,谢蓉华也带着云姝来到了白龙寺。
谢嬷嬷搀着谢蓉华下了马车,身后的云姝也由着画棋扶下。
白龙寺是皇家寺院,也只对王公贵族达官贵人们开放,今日是十五,人还是有些热闹的。
谢蓉华才下了马车,就遇到了熟识的夫人们,热情地跟这个聊一聊,跟那个说一说的。
云姝则是有些无聊,她向来是跟谢蓉华一样,不信神佛的。
“画琴,你去车上取我的披风来,总还觉得有些冷。”云姝说。
自从上次落水,云姝大病了一场,好起来后就特别地怕冷,
稍稍吹一下风就头疼,太医说得慢慢治才行。
画琴离开了,云姝便四处打量着寺庙。
等会儿还要去大殿上香,但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见到的太子似乎还没到,院子里零零散散站着些世家小姐,都是跟着家里主母出来上香祈福的。
寺院外头,傅闻亦一身明黄长袍地骑在马上,好不贵气。
傅闻亦翻身下马,白龙寺的马卒立马上前将御马牵了下去。
寺庙外站满了各府的下人,有些吵闹。人群中站着一个丫头,看装束是云府的人。
“太子殿下!”
那小丫头走上前去叫唤,可傅闻亦却没听到,径直走了进去。
身后跑马迟来的同砚却一眼就见到了那小丫头,翻身下马,问:“你是云府的人?找殿下有何事?”
那小丫头也机灵,见同砚衣着都不像是普通的下人,便问:“你是何人?”
“我是太子殿下的侍从,同砚。”同砚将缰绳递给了马卒,说道。
小丫头一笑,说:“奴婢是云府的下人,受人之托给殿下送样东西。”
同砚疑惑,“受何人之托?送什么东西?”同砚问。
小丫头从衣袖中拿出一块丝帕,说:“这是大娘子送给太子殿下的谢礼,大娘子恐不日后出嫁,再没机会报答,特绣了这幅绣样,以聊表谢意。”
同砚接过那真丝手帕,仍是有些不解。
那丫头也机灵,见同砚这般表情,以为同砚是嫌弃这手帕寒酸,便又多嘴道:“大娘子也
就会这么点针线,还请同砚大人帮忙转交太子,望太子莫要嫌弃。”
同砚也点点头,想着自己家主子这么段时间反常的模样,便破例收下了丝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