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云谜山有些心疼,仿佛只有顺了谢蓉华的心意,苏汀兰和苏弥月才能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院子里一样。
心中不免有些气愤,愈发觉得谢蓉华是个善妒刻薄的母老虎。
“你母亲许多事的确是做的有些过分了,为父这几日也是公务繁忙,冷落了你们。委屈了。”
苏弥月只笑笑,抬手将桌上的锦盒打开,用里面的药膏轻轻揉着手腕,“父亲也莫要苛责母亲,其实若月儿站在母亲这个位置,未必能做的比她好呢。”
那白如霜雪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心生凉意,云谜山一下就注意到了,那锦盒精致得很,不像外头的普通膏药,倒像是皇宫中的物件。
“月儿,手腕是前几日落水伤着的?”云谜山先是问。
苏弥月点点头,“是,那荷塘原本是浅,二妹妹又摔到了我身上压着,便磕到了不少地方,母亲怕我身上留了伤痕,便让我日日抹这药膏,已经是好上不少了,让父亲担忧了。”
云谜山哦了一声,随即又问,“可这药膏,看着眼熟,倒也不像是外头能买到的。”
云谜山这话倒像是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可是苏弥月却笑了。
这锦盒可是太子府里的东西,自然是外面没有的,
即便是再奢靡的世家,哪能比上皇宫中的工匠做出的物件精致呢?
可是苏弥月却是故作惊讶,“父亲不知道吗,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之前阿娘给我时就说明了,女儿还以为是经父亲之手呢,原来竟不是父亲替女儿去求的药膏?”
“太子?”云谜山疑惑,这事他可是真不知道。
云谜山端起那镜盒,问道:“太子怎会送你这药膏呢?”
“进府后第一日,我和阿娘去给母亲问安,不小心被茶水烫伤了,恰好被太子看见了,许是瞧我可怜,赏我的罢了。”苏弥月不经意地说着。
可云谜山却沉默了。
即便是云姝,傅闻亦也一直都是保持着距离的。
一向都是云姝给傅闻亦送东西,他倒还是第一次见着傅闻亦给人送东西,这样关心一个姑娘。
云谜山没说话,苏弥月倒也没催促,只是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让云谜山自己思虑。
云谜山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傅闻亦这一边的,傅闻亦人看上去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其实内里是有些许的冷漠的。
而且为人有些自私刻薄,他再清楚不过。
平日里到府里看云姝,也不过是为了哄谢蓉华,稳住谢家那边的阵脚罢了,更别说是花心思给云姝准备这些小物件了。
便是去年除夕送给云姝的玉佩,也都是在自己的藏宝阁里随意挑选送过来的,他一切都是明明白白,只是不忍心让云姝知道真相难过罢了。
可是
这傅闻亦却记得差人给苏弥月送药膏,可见是上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