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湖边情难自抑,直到白滢气喘吁吁,他才将她放开。
她脸色潮红,低声道:“好,我随你回宫,但不是当你的妃妾。”
“嗯?”
白滢笑道:“我要在麒麟殿当你的侍婢,这样便能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为你制膳,为你研墨,如民间夫妻,如知己挚友,这样也可免来许多非议,不叫你烦心,岂不是更好?”
彰华听言,讶然一笑,“她们岂能与你相提并论?我平时连看她们一眼都懒得,怎会有争宠之说。”
“就是因为你不宠幸她们,她们才会更恨我。”
彰华噗嗤一笑,复尔目光狠,“我看谁敢?”
白滢握住他的手,“你也不能一下子就将她们撵走。尤其是陆姱,她跟随你多年。还有,要听从她们的心愿,若执意留在宫里,你也不能强行赶走。”
彰华抿唇一笑,并不回话,原计划复她的贵妃之位,封号改为“滢”,白滢的滢,将她带回宫里,他哪会去看她人一眼,可这般,的确会为她带来危险,还有,她刚刚回宫,他便撵走妃妾,只会给她招来狐媚祸主的骂名,对她极为不妥。可他怎么可能再让她离开自己的眼皮底下。
深思熟虑后,彰华也觉得此法尚可,他搂住她,“可你当我的侍婢,你不怕委屈?”
白滢见他态度松了下来,也甜甜一笑,“不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是幸福的。”
两人经历千回百转,又重新走到一起。
这次,没有欺瞒,没有仇恨,更没有的鸿沟,她全部想起,他不用再担心受怕,她敞开心扉,他终于得到她的谅解与接纳。
彰华心中既感动又愧疚,暗忖,他要用自己的江山作为聘礼,这一生只要她一个,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唯一的皇后。
两人一起回到别苑,竟然见到了高文晏。
白滢先是惊讶,再是欣喜,上前和高文晏讲话,却被彰华紧紧搂住,在她耳边温柔说道:“走了一天了,想必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
白滢皱眉,这人的醋劲又上来了。
高文晏已从彰逸的口中听闻白滢的消息,心中激动又喜悦,见两人恩爱和好,他掩盖住心中的失落,暗忖,只要你能安然无恙,就算当你一辈子的哥哥也无妨,就让我自己,把这份爱意藏在心中吧。
片刻,他苦笑道:“臣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白滢已然想起一切,面对这位昔日的“哥哥”,她有些尴尬,“高大人,别来无恙。滢也在此,祝福高大人早日寻得良人,娶妻生子。”
高文晏淡淡一笑,心中苦涩,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别的人了。可我能说出来吗?不能,“滢儿,若你不嫌弃,还是称呼我一声‘哥哥’,可好?你我兄妹几年,我早就将你当做——”顿了顿,“当做我的亲生妹妹了。”
听到这个答案,彰华终于满意地笑道:“滢滢,高大人与你同处多日,早就那你当成妹妹了,相信你也拿她当成哥哥,他照拂你多次,你便如他所愿,以后,仍旧以兄妹相称可好?”
白滢一笑,“自是,哥哥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改日哥哥若娶了嫂嫂,一定要通知我。”
彰华看了高文晏一眼,开怀笑了起来。
片刻,对高文晏道:“高大人风尘仆仆,请随朕到书房商谈。”
白滢闻言,握住彰华的手,“你的伤才刚刚好,切记不可劳累,以免复。”
得到佳人的关怀,彰华脸露喜悦,“我知。”
又拍拍她的手,“今晚,一定要等我。”
白滢脸都熟透了。
二人这般甜蜜,惹来众人尴尬。高文晏见状,眼眸黯然,还是石濑将他拉到一边。
白滢在两名护卫的护送下,朝后院走去,那两人是彰华的心腹,身手了得,又长得高大彪悍,谁见了都会害怕,如今被调遣到白滢身边,守护她的安全。彰华还寻思这,等进了皇宫,要再为她寻来更多的护卫……
白滢来到后院,只见一阵豪放的笑声,咦,居然是寒英。
寒英正和彰逸开玩笑,这人回到乌孙,立马原形毕露,之前在南翎皇宫里的那份拘束与礼仪荡然无存,见白滢走来,寒英止住笑声,彰逸也跟了上来,“护卫说你和三弟出门了,你们玩得可开心?”
白滢微笑点头,“嗯。”
寒英又道:“见你们二人和好,我也放心了。妹妹,我要走了。”
白滢美眉紧皱,“姐姐要走了?你要去哪里?”
寒英晒笑,“我这一生向往自由,我最爱的男子葬身在大漠里,如此,我便策马扬鞭,在沙漠里高声欢唱,一辈子陪着他,不会离开他。再者,乌孙乃是我的家乡,我还有些亲戚,有时,会回来探望他们。”
白滢叹气,“姐姐陪伴我多年,如今你要走了,我真有些舍不得。”
寒英扬唇一笑,“怎会?你有夫君相伴,你如今,可是南翎最尊贵的女人。”
白滢脸色通红,“姐姐不可胡说。”
“难道不是?”彰逸也笑着道,目光明亮,“三弟他这辈子独喜欢你一个,我若在他面前称你为弟妹,他一定会很高兴。”
白滢无奈地摇头,“王爷莫要笑话我。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能这般称呼我。我已经同他说好,回到宫里,我只是麒麟殿的一名侍婢,莲贵妃已经死了。”
彰逸与寒英对视一眼,恍然点头。
不仅仅如此,彰华对每一个知情者下了命令,谁若敢透露她的身份,当受极刑处死。
书房里,高文晏听到彰华的诉说后,面色错愕而惊慌,“皇上是被白桓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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