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她虽然与他和好如初,答应了不会离开他。但他知道,她的心中仍旧有担子,有牵挂。而他就是要成为她的依靠,就像以前一样,无条件的信任他,将一切交给他,所有劳累的事情都交给他解决。
他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初夏熏风袭来,也将她的气息送入他的鼻间,他贪婪地嗅了嗅,“这青海湖,传闻是天宫的仙子经过此处,在此定居所致。”
“是吗?乌孙人有仙女庇佑,定会平安快乐,一世无忧。”
“然,此处宁静广袤,的确令人心旷神怡。”彰华道,“你可知道,我第一次在汴京城看见你时,你就是我的仙子。”
白滢娇羞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哪有?你莫要逗我。”
“无,”彰华拥着她的手臂环得更紧了,“真怀念那个时候,你那时无忧无虑,享尽世间宠爱,就像与世无争的仙子,初入凡间。”
白滢一愣,在汴京城的她,仿佛距离很远,她已经忘了。
“我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样待我,跟我在一起。你父亲,还有你弟弟的仇,全部交给我,我要找出这幕后真凶,还有,我要为你爹爹在汴京城立宗祀,永享后来祭拜。”
什么?白滢猛地转身,看着他,“你要为我爹爹立宗祀?”
“然,”彰华断然道:“我在多年前就曾想过,只是一直来不及告诉你,如今,此番找到了你,我便一刻也不能等了。现如今,北齐早已并入南翎的国土,接受南翎的管辖,可汴京还是由人看守着,如此,我便在宫里的建宗庙,并署字‘北齐国君白佶,女儿白滢女婿彰华所立’。”
白滢皱眉,“可你是一国之君,怎能……”
彰华一笑,“我要感谢你爹,在他临终前,表达了对我的信任与认可。做他的乘龙快婿,的确是我这辈子梦寐以求之事。”
“可是,你不怕别人说你自甘堕落,自称为阶下囚的女婿?”
“无妨,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意,我只要你。”白滢听言,自是雀跃,“我从未想过,还能在北齐的皇宫,为爹爹立祀,带爹爹回家。因为,凭我的力量,真的做不到。可是,彰华,你真的愿意?朝臣会不会反对,你的声望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她仍旧为他着想打算,这让他惭愧而激动,他将她搂住,她令他痛心,也令他爱得无法自拔,“怎会?”
他目光果断,“我是一国之君,为自己的岳父立宗祀,谁敢拦我?这也是我欠你白氏的,我怕的是我不够弥补。”
白滢闻言,摇摇头,也将脸颊靠在他的胸膛,诸国之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岂有谁对谁错?从他认出自己时,就一直在为她,为白氏做打算,事到如今,她岂能再恨他?
白佶能恢复尊位,在自己的家中享后人祭祀,而桓弟,也能光明正大地以真面目示人,不用躲躲藏藏。“桓弟若是知道此事,他一定赶过来见我的。”
彰华闻言目光黯然,她没现,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彰华,谢谢你。”
“傻瓜,你再这样说,会让我无地自容。”他抬起白滢的下颌,抚摸她的脸蛋,“我做这一切,只希望求得你的原谅,你不会再想着要离开我。当然,我也有我的理由,我要让你以白滢的身份入宫,做我的人。”
“入宫?”白滢目光迷茫,“我没想过要进宫当你的妃子。”
什么?彰华一脸惊愕,心里莫名的慌张起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胛,“你此话何意?难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还是想要弃了我?不行,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不是,”白滢摇摇头,又侧头看向湖面,目光平和,“当初逃出宫里,我就没有想过要再当你的妃子。我答应不会离开你,自然不会欺骗你。等到了上宁,我可在宫外找一住处,你若想见我,可随时过来,我不会走的。嗯?”
“不行,”彰华果断否决了她的提议,“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他脸色愠怒,她竟然想叫他金屋藏娇,“我彰华的女人,只能光明正大地待在我身边,岂能当我的情妇,居在外室?”
白滢叹了口气,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我不在意这些,我只在意你心里是否有我,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在我看来很重要。”彰华道:“你可是不愿见到宫里那些侍妾?我说过,等这次回去,我会将她们全部撵走,我的后宫,只能有你一个人。”
白滢在他唇边亲了亲,顺便堵住他的嘴,点头承认,“然,我的确不喜欢她们和你在一起。可你是一国之君,如今万人敬仰,大业已成,不可在此刻惹来非议,还有,那些侍妾,她们并没有犯错,你这样无缘无故驱逐她们,会让朝臣寒心,让国人耻笑。”
“谁说她们无错?”彰华道:“她们叫你不高兴,就是她们的错。皇后与6姱就是罪大恶极。”
白滢一惊,“你要……”
“此次回去,我便废了她们二人的位分。”
“不可,”白滢阻止,“皇后一直端庄贤惠,事事以你为重;还有6姱,她跟了你这么多年,对你情深义重,你岂可如此莽撞?我不在意名分,只要你心里有我即可。”
“不行,”彰华语气坚决,
白滢有点恼火,“你又想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怎么可能?彰华深深呼吸,见她不悦,他的目光渐渐柔软,“你是我唯一爱的女子,我的宫里只能有你一个这也有错?你可有想过我,你住在宫外,我要见你有多不方便?你觉得我还是冒着失去你的风险,将你置于外室?片刻都不行。”
言毕,他身子微微颤抖。
见他如此,白滢心里酸涩,忽然垫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他岂肯错过,立刻鹊巢鸠占,狠狠地同她唇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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