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依依再也忍不住了,生气地吼道:“那大人为何要把这副令抵给我?本姑娘又不是你夫人!”
云北顾无辜地回道:“我说了,因为我欠你一百两银子。”
画依依几近气竭,从床上跳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一百两银子我不要了,令牌还你。”
画依依从怀里掏出令牌朝云北顾的黄金面具砸过去。
云北顾眼疾手快接住令牌,令牌还带着画依依的体温,灼烫着他的掌心,云北顾本能地看了一眼她刚才掏出令牌的地方,不由地心头荡漾,喉结滚动。
画依依双目冒火地瞪着他,威胁道:“再看,我便毒瞎你。”
云北顾见画依依真的恼了,把令牌放到桌上,淡淡地说道:“九司有令,领副令一旦送出,要想拿回必须支付给对方一千两黄金方能赎回,本领很穷,画姑娘可否借我一千两黄金赎回此副令?”
画依依眼中火苗窜动,狠狠地瞪着与北顾,讽刺道:“大人为何不去抢呢?”
云北顾得意地笑道:“本领正在抢吗,就是不知是否能抢到。”
画依依抓狂地吼道:“我比你还穷!”
云北顾两手一摊,无奈道:“那本领就没有办法把副令收回来了。”
画依依这会也看出来对方是在的故意为难自己了,双手环胸,抬下下巴,不屑地看着他,直接问道:“司破空你把领副令放我这里究竟是何目的?”
云北顾看着她眼里的不屑,幽幽地问道:“你就这么讨厌这块令牌吗?”
画依依冷漠地回道:“不属于我的东西,谈不上讨厌或喜欢。”
云北顾不喜她的冷漠,不悦道:“若这是陌白的令牌,你是不是舍了命也会帮他收着?”
画依依完全不被他带偏,直言道:“此事和陌白无关,你少和我扯没用的,我只问你把领副令给我是何目的?”
云北顾挑衅地冷笑道:“我何时给过你领副令?”
画依依愕然,“不是你让我大哥靖南侯拿令牌给我的吗?”
画依依从云北顾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云北顾大步上前,欺近她,得意地逼问道:“可有人证?可有字据?九司有令,盗窃领副令者要受腰斩之刑,诛满门。”
画依依拔下头上的簪握在手里,戒备地瞪着云北顾。
云北顾却完全无视她的防备,一步步把她逼到角落,让她退无可退,最后抬起双手撑在舱壁上,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
画依依用簪抵在他心口的位置,盯着他的眼睛,沉声警告道:“司破空,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陷害靖南侯的。”
云北顾抬起她的下巴,用拇指摩擦着她的的唇,调戏道:“你若愿做我夫人,我便说令牌是我亲自给你的。”
画依依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不愿!”
云北顾双眸闪了闪,直觉得心里闷闷的,他本能地后退两步,才勉强觉得气息顺畅了些。
云北顾赌气威胁道:“那你就好好收着本领的副令,不许再拿出来败坏本领的清誉,本领以后可还要娶夫人的。
你也别想着偷偷丢了去,你若敢弃了我的副令,我就上报朝廷……斩了靖南侯。”
画依依紧紧握着手中的簪,死死地盯着他,眼里有愤怒、懊悔、委屈,还有拼命压抑着的泪水。
云北顾不忍看到她这般模样,转身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在门合上的那一刻,他清晰地听到舱内传来了令牌被用力砸到门板上的声音。
云北顾的脚步顿了顿,方大步离去。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这样为难,可不这样,她怎会好好收着他的领副令,他的领副令此生只会给她,也只想给她,除了她,谁都没有资格拥有他的领副令。
其实画依依恼怒的不是自己被威胁,而是为靖南侯府不值,此刻靖南侯还在在北城与敌作战,南司领竟已就生出了要谋害靖南侯的祸心。
下午,南司的两艘战船缓缓靠了岸。
码头上整整齐齐地停着二十多辆马车,每辆马车边上都站立着一名全副武装的司卫。
这些马车是特意安排来接失踪女子回城的。
女子们下了船后,很快便被安排上了马车,每辆马车五、六人不等。二十辆马车在三百多名南司司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进城,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云北顾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走在队伍最前面,黄金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右使冷秋桐跟随在后,再其后是其他副使。
一个大嗓门的司卫边走边敲着铜锣大声喊着:“失踪女子已全部寻回,请家属到南司衙门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