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跨过门槛。
走近了,才发现段垂文并不是对着一团空气在发呆。
他的面前,放着先前那个老婆子托付的匣子。
里面的东西再次被拿了出来,一字摆开。
这是又在陷入自责了?
她清了清嗓子,刚打算开口,对方突然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过来看看?”
讲真,太子殿下被吓了一大跳。
“咳,你知道是我?”
“嗯,这个时辰,除了你,没人敢来打扰。”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也没人会过来。”
这话里的意思,夏侯芷是听懂了。
她微微一笑,一边走近,一边道:“钱庄取物之事,你放心,不会出任何岔子的,那些人再怎么胆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阻扰我的人,当然,他们也阻扰不了。”
“嗯,我相信。”段垂文淡淡道。
他相信,只要太子肯出手,那定能事半功倍。
说话间,夏侯芷来到了桌边。
还是那老几样,衣物,手札,孩童戴的银镯……
她忽地微微皱眉:“那镯子内侧,好像刻了字?”
“不是字。”段垂文摇头,“我先前就细细看过,只是有一只上面,有一些小划痕,像是小儿调皮,磕碰导致的。”
“另一只,完全没有?”
“对……”
突然,男人肩头一震,锐利的眸子倏地眯起,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
他嚯地站起身,喃喃自语道:“我怎么没想过,不是一对,是两只,自焚……故意毁掉容貌,他们是双生子
!”
话音未落,身影即消失于门外。
幸好这回夏侯芷早有准备,立刻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驿馆,九公主有危险!”
此刻的驿馆,正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去侍郎府,让靳梁过来,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见不到他,你们的公主,便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一柄利刃架在夏侯芊脖子上,昏暗的光线中,泛着阵阵寒光。
少女不明白,前一刻他们还商量着先去亳州,等到了地方,想办法将她的母妃也接出来,他们可以去关外,那里不会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微不足道,皇宫里的人寻过一阵后,肯定就会放弃……
正憧憬着,眼见着要驿馆了,身边的人却突然翻了脸。
“阿落,你在干什么啊,阿落……”小公主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扒着对方收紧的手臂,苦苦哀求,“有什么事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好不好?别惊动官府,别……”
要不然,一切都完了。
“你闭嘴!”
刚刚还温柔似水,一脸浓情蜜意的情郎,此刻像是换了个人。
凶神恶煞,满眼阴冷,找不出一丁点怜惜。
李落并不多搭理被挟持着的少女,恶狠狠地瞪着驿馆的侍卫们,扬起手中的匕首道:“不到半柱香了,告诉你们,我可是说到做到!”
“住手!”
随着一声高喝,几道人影相继而来。
“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个余孽!”靳梁厉声道。
“呵……”李
落冷笑一声,“余孽?这个词用得可真准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