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能做点生意还是要做的,没出生在好地方就得多吃苦多奔波了。
李乐觉得自己之前悲催,没想到到这里还是一样,像周高逸那种命好的,在现在就是一个富二代了,这种生活李乐从来没想过。
经过一段满是食物香味的街道,在前面两间房子的巷口进去后,就是一股子牲畜的骚膻气了,随之还有此起彼伏,绵绵不绝的牛叫声。
刘叔把驴车赶到一个地方拴住,给了一个专门看车的人两分钱,让他管看着,就带着哑哥和李乐往人群扎堆的地方去。
快到年关了,牛市异常热闹,来往交易的各种体型的牛几乎占满了这一块地,地上还有数不清的,躲都不好躲着走的牛屎堆子。
得亏现在是冬天,李乐想着要是夏天太阳一晒酵,这牛市的味道估计能臭到那边的早餐店去,吃什么不都是一股子牛膻味。
刘叔找到了他先前谈好价格的那个商贩,把他们之间写得条子拿出来对了对。
接着商贩又给刘叔写了一个号码牌,让他排队等着兽医检查和过磅秤,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现场结算钱款了。
李乐看了看他们排在第三十六号,同时前面也还挤着一大群人呢。
来卖的基本都没有低于两头牛的,整个过程缓慢耗时,光是检查牛有没有问题就要花好长时间。
刘叔又看了一眼手表,啧啧嘴巴有些着急,按着这进度,估计卖完牛再赶到县医院那边都要下午一点多钟了,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去医院给哑哥检查腿伤也不知道还要花多少时间,这样等回家的时候天差不多就黑了,即便带着煤油灯来的,路上还是不方便。
也许是今天来卖牛的人太多了,那个商贩忙得晕头转向的,大冬天的李乐看他脑门上全都是汗。
爷仨正在这儿愁着呢,前面叽叽喳喳,呜呜啦啦地大声吵起来了,好像是商贩跟来卖牛的人生了争执。
哑哥和刘叔斜过身子看过去,人和牛太多,挡住了也看不清是怎么回事,李乐想了想,跟刘叔说了一声就走了过去。
哑哥也想跟李乐去,但几头牛需要他牵着,没办法只能伸着头望着李乐的人,想他快点回来,不要离他太远。
李乐走近了,站在人群旁边听了一阵儿,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有两个人合伙过来卖牛,其中一个人有头病牛过不了兽检,他就跟另一个人换牵了一头。
等全部通过了,准备想趁乱偷偷摸摸地再给换回来的,结果被那家商贩的工人看到了。
现在这个人就死不承认病牛是他的,胡搅蛮缠地扯着嗓子跟商贩两人喊叫着,把商贩气得桌子一抬,本子一合不收了,边骂边收拾东西要走了。
李乐心里想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是时间不够越要来这种破事儿,恨不得指着那个人骂他两句大傻逼。
现在又赶着这吃饭的点,那些排队的人一个个的还真没有办法。
想怪这个投机取巧的人吧,看他那尖嘴猴腮,泼皮无赖似的刁钻样儿,也只能跟着大伙儿狠地埋怨上几句,陪着他一起倒霉,等着商贩吃完饭再来。
要看商贩要走远了,李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拎着手里的菜团子就追了上去。
那商贩年纪看着比刘叔大一些,满头花白的头,人气得都有些结巴了。
“叔,叔,您等等!”
商贩听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着,一回头看见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跟着他。
怒气满面地上下随意打量了李乐一眼,眉头皱着不耐烦地摆了一下手。
“不收了不收了,等我吃过饭再说,你们要是想卖牛就回去等着,不想卖就赶紧走。”
李乐被他这反应弄得有点尴尬,咽了一下口水笑了笑,不太敢了。
但一想这正是个好机会,刚才他和那个人吵架的时候都没有人帮他说话,甚至还有人催他赶紧的不要啰嗦,一直抱怨排了很久的队了。
他就特别生气地大喊着催!催!想趁我忙用点心眼子?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实诚,我不做你们这生意了。
“叔,叔,别走啊,那个人就是个不讲理的二流子,您没看出来吗,生他气做什么呢。”
“叔,您要是不嫌弃,先吃我这个菜团子垫垫肚子吧,您坐下歇一会儿,别气了。”
李乐把菜团子打开,眨着水润润的眼睛,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商贩本来一脸怒火的,呼呼只喘大气,被李乐这么一说,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似的。
停下了脚端端地看着笑眯眯的李乐好半天,脸上的肉抖动了两下,又看了看李乐捧在他眼前的菜团子,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我自己蒸的,早上四点就爬起来和我叔我哥来的。”
“可能有点凉了,但很好吃的,叔您就着热水尝尝吧,卖牛我们不急的,我们等您吃过饭休息好了再来。”
商贩有些不敢相信地又看了看菜团子,在李乐人畜无害,亮晶晶的目光中,捏了一个闻了闻。
“这你做的?”
李乐乖巧地点点头。
商贩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后两眼一睁。
他不是没有吃过好东西,只不过这玉米面子里混着干菜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肉,吃起来口感竟是如此新奇,层次丰富,像是某个大饭店里的独家菜品似的。
“嗯,这菜,菜团子是吧,我还头一回吃到这种样子的呢。”
“好吃,凉了也好吃,嗯,不错不错,孩子,我再拿一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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