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爱喝汤的淮生被一盆水浇醒。
被水涩到眼睛的他,恍惚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他被吊在了一棵树上。
三米开外,宗泓将水盆交给一旁的下人,开始了他的审讯。
“说吧,这位牧府的客人,你到底为什么闯进我弟弟的书房,还动手动脚。”
正午的太阳烈得很,从树叶缝隙间投来的阳光刺得淮生睁不开眼。
“我没有!”原则性问题上,他死不松口。
“很好。”宗泓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长鞭一甩。
不知什么材料的长鞭,鞭身赤红还带着倒刺,看上去三鞭就能把人送去头七。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大难临头,因被吊起手腕无法挪动的淮生铿锵有力的道歉。
宗斐意视线冰冷,“错在哪了?”
“我我,”生死关头淮生急的咬到舌头,“我现这里的下人都是傀儡,以为你也是,就想把你打开看看,看看里面的构造。”
“你一个没有半分修为的废物是怎么现下人是傀儡的。”宗泓抓住了重点,“说!”
三人身后,藏在院墙下花丛内的小尾巴攥起了拳头。
上午,因为一时气恼离去,在庄园四处转了转后,小尾巴心里的那点气就消了,就返回小院找人,可半天找不见,又问了经过的丫鬟才知道淮生去了书房。
岂料,他赶来后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你少小瞧人了!”淮生瞪着青肿的眼眶,“我天生慧眼不行吗!”
宗泓一时语塞。
倒是宗斐意笑了笑,“若你天生慧眼,又怎么看不出我是人是傀儡。”
淮生无言以对,梗着脖子,“你们打也打了,也出气了,是不是该把我放开了!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客人,你们总该给这里的主人个面子吧。”
“你一个牧非檀随手捡来的小玩意,我杀便杀了,算不上需要我给他面子的程度。”宗泓俊朗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
“但,但是,”淮生牙齿都在打颤,“家里平白多了一具尸体影响也不不不好吧……”
宗斐意对着宗泓摇摇头,“他总归是牧非檀的客人。”
这时,躲藏在花丛中的小尾巴瞅准时机,一跃而起,割断吊着淮生双手的绳子,就想带着人离开。
可小尾巴刚把人接住,一条火红的长鞭就拦腰打来,将两人打飞了出去。
“你来干什么!”淮生吐出一口血,来不及去擦,赶紧爬起来挡在了小尾巴前面。
少年的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挡住自己的人,“我……”
“看来你就是那位拥有慧眼的人了。”宗泓道。
小尾巴:“是我。”
淮生:“他不是。”
毫无默契的两人对视一眼。
小尾巴:“是我。”
淮生:“他不是。”
“……你们倒是兄弟情深。”宗泓冷哼一声,收起了赤红长鞭。
这声兄弟,淮生没有否认,依旧把小尾巴护在身后,宛如一只护崽老母鸡。
原地的宗泓对着小鸡仔左瞧右瞧,失望的叹口气,“原来是个草精。”
精怪也行,但凡原型稍有点名气他也就认了,冲着对方一身悄无声息藏匿的本事他也能带回去,收人做个外门弟子,可这狗尾草……